李东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越来越快.

审讯工作进行的很困难。

16个小杂鱼在专业干警和保卫员的审讯下，很快就扛不住招了。

都是惯犯，偷窃时间长的有一两年，时间短的有一个月。金额加起来五位~数打不住。

其实就这些人，已经是足够-大的功劳。堪称巨盗。

放在以前，能让整个治安管理科庆祝的大-案子。。只可惜。

在今晚的治安管理科，他们注定只是边角料，匆匆忙忙签字画押后。甚至都没人再管他们。

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三个死扛着的。身上绝对有大惊喜。

为什么不开口?

因为开口了可能会死!!他们是在抗什么?

他们在隐瞒什么?

他们.…是什么组织?

他们到底……是哪方面的人，在轧钢厂有什么目的!!!越弄不明白这些，越是像猫爪子一样，抓挠人心。

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审讯室。

也不断有民警和保卫员进会议室交流意见。治安管理科灯火通亮。

李东在办公室待到了10点，见还没有人来告诉自己好消息。熬不住，打开折叠躺椅，裹着外套迷了一会。

只不过，睡得很不安稳。

一会，他梦到自己拿到了那张证书，正在最大的会堂接受接见。亲眼见到李先生，他满脸狂热，痛哭流涕的喊我们想您。

忽然画风一变，又梦到自己许多罪恶被揭露了出来……梦乱七八糟，天气又热。

出了一身汗。

李东睁开眼，看了看表，才刚12点。他索性起身，穿上外套，去了审讯室。

“科长，你醒了?我们刚吃过夜宵，去给你拿一份吧。”

小孩殷勤跑过来。

李东这才想起来，自己晚饭还没吃。

“行。”

现在没有包装袋和纸饭盒，带多少份饭都是打到盆里，吃的时候自己盛。李东吃了俩白面馒头，吃了点土豆片。

级别调整二十级后，他现在的工资72元，加副科长补贴3元，算高收入人群。加上家里就他一个人，顿顿吃细粮也不惹眼。

“现在情况怎么样?”

把饭盒给小孩去洗，李东找到周所长和刘宏，发了根烟询问情况。三个老烟枪都点上吞云吐雾。

常熬夜办案的人，很少有不抽烟的，一宿宿的没个提神的东西扛不住。周所长摇摇头。

“什么也不可说，什么也不知道，问就是在地上捡的紫金条，不知道谁扔的。”

“明显是糊弄鬼。”

刘宏补充道：“嘴很硬，我们刚才尝试着..咳咳，拔了根指甲，差点晕过去也不开口。”

“再激烈的手段我们也不敢用了，毕竟搞不清楚他们身份，怕出了事。”

“现在正熬鹰呢，希望能熬出个口子。”

“”...

李东意识到难缠。

能抗住刑讯，就非常可怕了。

疼痛比比大部分人想象的更难忍，很多人可能不怕死，但怕疼。

李东点头道：“不过分用手段是对了，如果身份真的有来头，上边肯定要接手，弄得不人不鬼的没法交代。”

“先把这个问题放放，说说另外16个，有什么收获?”

刘宏笑道：“查清楚了，我算知道了老钱为啥那么着急。”

“三号仓库的库管叫钱世文，是钱科长的本家侄子，东西都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按照鸽子市价格的一半卖给别的工人。”

“估摸老钱知道他侄子的德行，想着保一把，目前还不知道老钱有没有参与利益分赃。”

“周所开了拘捕令，老宋带着6组的人去抓了，所里也派了干警配合。”嗯。

李东点点头，认可这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