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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艾泽拉斯的异变

——————四亿年后,第一序列,瀚宇文明,山下公国,艾泽拉斯世界

破败的小屋中,寒冷的夜风透过塌陷的屋顶吹拂进来,带着腐朽木料和霉变布料的气味。微弱的星光穿过破碎的瓦片洒下,却无法驱散刺骨的阴冷。七岁的凯恩蜷缩在破墙洞里,抱紧瘦弱的身体。他早已习惯了饥饿和寒冷,但今夜,他的直觉如冰水浸透脊髓般,警示着前所未有的危险。

忽然,一只粗糙而力道十足的手从墙洞外伸了进来,猛地揪住凯恩破旧的衣领,将他硬生生拖了出来。

“凯恩!你这个没用的蠢货!”一阵低沉的吼声夹杂着浓烈的酒气炸响在耳边。声音来自格罗特,黑街上的小头目,专门压榨那些无依无靠的流浪儿。

凯恩的膝盖重重磕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火辣的疼痛瞬间传来,破旧的衣服被粗糙的砖地磨破。但他咬紧牙关,不发出一丝声音。他知道,哭喊只会激怒格罗特,让他变本加厉。黑街的规则很简单:弱者忍耐,强者生存。

格罗特的怒火从不需要理由,今晚亦是如此。他的眼睛因酒精和怒气泛红,瞳孔如野兽般收缩。周围躲在阴影中的几个孩子屏住了呼吸,恐惧地蜷缩在角落里,生怕成为下一个目标。最年幼的艾薇咬着手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发出一点哭声。

“我问过卢克了!”格罗特的声音如雷鸣,“你这周的‘供奉’少了五枚铜币!是不是私藏了?”他说着,狠狠一脚踹在凯恩的肋骨上。

凯恩被踢得侧翻在地,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艰难地抬起头,强迫自己迎上格罗特的目光。那是一双毫无怜悯可言的眼睛,充满了对弱小者的蔑视与愤怒。

“格罗特老大,我没有藏钱!”凯恩飞快说道,声音又快又低,带着一丝颤抖。他心里清楚,这种时刻争辩等同于自找麻烦,但若不回应,格罗特会打到他昏过去。

格罗特冷笑一声,俯下身,一把揪住凯恩的衣襟,将他拎到眼前。“没有?那少的铜币去哪儿了?你给我个理由,否则今晚你就别想活着离开!”

凯恩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快速权衡着对策。他知道,事实若被揭穿,不仅他自己会被格罗特折磨,连艾薇和其他孩子也可能被牵连。他吸了口气,低声说道:“格罗特老大,我……我去了红炉街。”

听到这话,格罗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红炉街?你疯了?那是血瓶帮的地盘!”

凯恩点点头,故意显得局促不安。“我们在这儿讨不到什么钱,我想试着去那边碰碰运气。第一天,他们没注意到我……第二天,血瓶帮的人发现了。”

格罗特的脸色阴沉如铁,握紧了拳头。“然后呢?你怎么活着回来的?”

凯恩垂下头,声音压得更低。“我告诉他们……我是格罗特老大的人。”

此话一出,格罗特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将凯恩摔回地上,脚步踉跄地后退一步,嘴里骂骂咧咧:“该死的血瓶帮!他们居然笑话我?”

凯恩捂着肋骨,躺在地上剧烈地喘息。他的计划成功了——格罗特彻底被挑起对血瓶帮的怒火,暂时忘记了铜币的事。而小屋里的孩子们也因此暂时安全。

夜色笼罩下的暮星城,在落日神殿中,长明的烛火摇曳着微弱的光芒,驱散了冬夜的黑暗与寒意。年轻的祭祀学徒伊蕾娜正跪伏在古老的祭坛前,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布满复杂符文的雕刻纹路。她的手指触过冰冷的石面,心中默念着清理的步骤。

忽然,一抹异样的光芒映入她的眼帘。祭坛旁的“未来之灯”——一盏象征神启的古灯,竟然亮了起来。

“怎么可能?”伊蕾娜愣住了,手上的布跌落在地。那盏灯自她入学以来,从未燃起过一丝火光,而如今,那灯芯竟开始微微跳跃,散发出幽暗的橙色光辉。

光芒逐渐变得耀眼。橙黄转为深红,如同鲜血滴入水中般扩散开来。神殿内的空气变得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利刃切割肺部。伊蕾娜被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得呆立在原地。

“伊蕾娜!快去通知主祭!”远处传来年长祭祀阿兰娜急促的声音。

“可……可是,该怎么说?”伊蕾娜声音颤抖,她不明白这盏灯为何会突然点亮。

阿兰娜的脸色惨白,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愚蠢的孩子!这盏灯只有命运选中的人才能点燃!他会改变这个世界——或是拯救,或是毁灭!”

深红色的灯火剧烈跳动,映亮了整个神殿的穹顶。与此同时,在城外贫民窟里,被冷风刺痛双颊的凯恩完全不知晓,他的命运已经被这盏灯的火焰刻画得分外清晰。

格罗特摔门而出,满腔怒火像泄了闸的洪水,喷薄而去。他那厚重的皮靴踩在潮湿的石板路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深处。小屋内一时安静得可怕,唯有冷风透过破烂的墙洞发出低沉的呜咽。

凯恩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擦去嘴角渗出的血迹,感到浑身的骨头像被拆散了一般。他蜷缩着靠在墙角,微微喘息。艾薇怯生生地从阴影里走出来,小手抓着一块破旧的毛毯,试图为他遮住流血的膝盖。

“凯恩哥哥,你疼不疼?”她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带着让人心碎的关切。

凯恩挤出一丝笑容,伸手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没事,比起挨饿,这不算什么。”他故作轻松地说道,但背脊隐隐传来的疼痛让他不得不皱眉。

其他几个孩子也小心翼翼地围了过来,目光中带着敬畏和忧虑。他们清楚,凯恩是这间破屋唯一能保护他们的人——尽管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

“艾薇,你把之前藏的药拿过来。”凯恩低声吩咐着。他看了一眼膝盖上渗出的鲜血,再不处理,很可能会感染,而一旦生病,他就失去了唯一的战斗力。

艾薇迅速跑向墙角,从一块破布下翻出一个小陶瓶。瓶子里的药膏是凯恩几天前冒险从红炉街换回来的,那次的经历差点让他丧命,但他知道,没有这些药膏,他们这些流浪儿很可能被伤病拖垮。

凯恩熟练地用手指抹了一点药膏,咬着牙涂在伤口上。刺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但很快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他必须坚强,否则这群孩子就真的没了希望。

与此同时,暮星城另一端的落日神殿内,主祭奥尔塔站在神坛前,注视着那盏血红燃烧的“未来之灯”,脸上的表情如石雕般凝固。

“奥尔塔大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年长的祭祀阿兰娜试探着问道。她双手紧攥住法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奥尔塔并未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眼前的一切,落在更遥远的某个未知之地。许久,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神殿中响起:“灯火重燃,预言之子已然现世。”

“预言之子?”阿兰娜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可我们并未看到任何天兆,没有彗星,也没有神鸟出现,这……”

“命运的轨迹未必需要昭示于天象。”奥尔塔打断她,声音中带着一丝莫测的威严。“那孩子的出现注定会颠覆一切。或许是荣耀,或许是毁灭,但无论如何,他将改写这个国度的未来。”

阿兰娜皱起眉头,脸上掠过一丝犹豫。“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是将他找到,还是……”

“找到他。”奥尔塔毫不犹豫地说道,“无论用什么方法,我们必须找到他。他的存在不能落入错误的手中。”

阿兰娜点了点头,转身对伊蕾娜说道:“通知圣骑士团,立即展开搜寻。”

“是,大人!”伊蕾娜低下头,迅速转身离去,步伐略显踉跄。她仍未能从那血色灯火带来的震撼中平复。

第二天一早,凯恩从微弱的晨光中醒来。破败的屋子虽然挡不住夜风,但他却难得睡得很沉。或许是因为格罗特暂时不会再回来骚扰,或许是因为他疲惫至极。

艾薇已经醒了,正悄悄在墙角磨碎一块硬得像石头的面包。那是他们昨天讨来的食物里仅剩的一点,她努力分成几小块,分给其他孩子。

“艾薇,你吃过了吗?”凯恩坐起身,皱眉看着她干裂的小嘴唇。

艾薇点点头,然而她的小手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凯恩叹了口气,心底升起一股无力感。他必须想办法弄到更多的食物,否则艾薇和其他人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我出去一趟。”凯恩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

“你要去哪里?”艾薇紧张地问。

“随便转转,看能不能讨点吃的回来。”凯恩故作轻松地说道,但他的目标早已在心里定下——红炉街。他必须冒险再去一次,尽管那里危险重重,但他已经没有选择。

凯恩离开小屋后,穿过狭窄的巷道,脑中却仍回想着格罗特昨晚提到的五个铜币。如果格罗特发现这些钱是被他用来买了药,他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然而,就在凯恩迈向红炉街的同时,一队身披银白铠甲的骑士正策马穿过暮星城的街道,手中持着一份神殿传来的指令:“寻找命运之子。”

凯恩的脚步轻快而谨慎,他熟悉这些贫民区的巷道,像老鼠钻进迷宫般迅速消失在破败的房屋和杂乱的街头摊贩之间。他心中计算着时间:红炉街是血瓶帮的地盘,最好赶在他们午饭之前到达,那个时间段他们懒得守着乞讨者。

然而,他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席卷暮星城。

伊蕾娜的战靴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疾步走在圣骑士团的前列,手中握着主祭奥尔塔的命令卷轴。圣骑士们个个全副武装,银色的铠甲在清晨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引得街边的商贩和行人纷纷侧目。

“队长,这次的命令……是寻找一个孩子?”一个年轻的骑士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疑惑。

“不是普通的孩子。”伊蕾娜冷冷地回头,瞥了他一眼,“这是主祭大人的旨意,关乎整个王国的命运。”

年轻的骑士噤声了,但不解的神情仍挂在脸上。他身旁一名年长的骑士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不要多问,神殿的事我们只能服从。”

这支圣骑士小队穿过主城区,逐渐向贫民区进发。伊蕾娜的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心中暗自盘算着目标可能藏身的地方。

凯恩小心翼翼地躲在红炉街一处破旧的仓库旁,观察着街上的动静。果然,几个血瓶帮的打手正倚在酒馆外晒太阳,显然毫无戒备。但他知道,这些人比看起来更危险,只要稍有差池,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动手。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对自己说道:“只是拿一点食物,快去快回。”

趁着街道暂时无人注意,凯恩飞快地溜进了一家面包店的后巷。他以前来过这里,知道店主习惯将卖剩的硬面包丢在后院的垃圾桶中。虽然发霉的面包不能直接吃,但只要刮去霉斑,艾薇他们还能勉强填饱肚子。

然而,当他刚伸手去掀盖子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鬼,你在干什么?”

凯恩僵住了。他缓缓转过头,看到一个体格魁梧的男子正站在后巷口,手中拎着一根粗木棍。那是血瓶帮的一个低级打手,他认得这个人——一次偷窃失败后被他追了整整五条街。

“我……我只是路过。”凯恩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脚下却悄悄后退一步。

“路过?路过到垃圾桶里找东西?”男子冷笑着走近,木棍在地上轻轻敲击,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凯恩没再废话,突然转身向后巷深处狂奔。然而,他刚跑出几步,巷口另一端竟冒出两个同样穿着血瓶帮制服的人,将他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跑啊,小老鼠!”魁梧男子大笑着,“让我们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凯恩咬紧牙关,目光飞快地扫过周围。砖墙太高,无法翻越,而唯一的出口已被封死。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对自己说道:“绝不能被抓住。”

就在男子们一步步逼近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道上传来。

红炉街上的打手们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向巷口。只见一队身披银甲的骑士策马而来,马蹄激起灰尘四散。为首的伊蕾娜目光冰冷,直视着面前的血瓶帮成员。

“这里是红炉街!”魁梧男子眉头一皱,显然没料到圣骑士会来这里。他强自镇定,大声喊道:“骑士大人,这里是我们血瓶帮的地盘,你们想干什么?”

伊蕾娜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抬手示意骑士们下马。“搜查整个区域。”她冷冷地下令,“目标是一名七岁左右的男孩。”

凯恩愣住了,脑中飞速旋转。七岁男孩?他们是来找我的?为什么?

血瓶帮的打手们显然不想让骑士们随意行动,几人挡在巷口,试图以人数压制对方。魁梧男子冷笑道:“骑士大人,这里可不是你们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话音未落,伊蕾娜已拔出佩剑,剑尖直指男子的喉咙,冷声说道:“你可以试试。”

圣骑士们纷纷拔剑,铿锵的声音在巷道中回荡。血瓶帮的打手们显然知道自己不是这些全副武装的精英骑士的对手,只能不甘地后退,让出道路。

凯恩趁乱躲进一堆木箱后,屏住呼吸。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些骑士虽然不是来伤害他的,但也未必会带来什么好事。他必须找到机会逃走。

就在圣骑士们逐渐靠近时,凯恩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他低头一看,发现那块他从母亲遗物中找到的古老吊坠正微微发光,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感。

吊坠从未有过这样的反应!凯恩脑中掠过无数念头,但此刻他顾不得多想。他的手紧紧攥住吊坠,试图掩盖那刺目的光芒,但它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光芒透过他的指缝流泄而出。

伊蕾娜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扫过巷道。她感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某个方向传来,那种熟悉的波动,与神殿的未来之灯如出一辙。

“在那里!”伊蕾娜大声喊道,目光锁定了木箱后微微晃动的影子。

凯恩心中一紧,他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但仍试图寻找脱身之路。

然而,异变突起。吊坠的光芒突然爆发,整个巷道被一片金红色的光辉笼罩。伊蕾娜和她的骑士们猝不及防,被光芒逼得后退几步。

凯恩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吊坠中涌出,仿佛在牵引着他前往某个未知的方向。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耳边传来艾薇的呼唤,但声音却愈发遥远。

“命运……”凯恩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词,随即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

当凯恩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陌生的草地上。天空碧蓝,四周寂静无声。他勉强坐起身,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景象。

吊坠静静地躺在他的胸口,不再发光,但凯恩知道,这一切都与它有关。

“这是哪里?”他低声问自己,内心涌起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恐惧。

然而,一道清晰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欢迎来到命运的起点,孩子。”

凯恩猛然转身,看到一个身披斗篷的神秘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目光深邃,仿佛洞悉一切。

凯恩的呼吸急促,眼前的一切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那神秘身影的出现让他心头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既像是久经风霜的游吟诗人,又像是手握乾坤的至高主宰。

那身影缓步走近,兜帽掩盖了他的面容,但一双眼睛却如星辰般在阴影中闪烁,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每一个秘密。

“陈清明?”凯恩低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带着一丝本能的敬畏。

陈清明,那是一个在星界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字。他的传奇始于宇宙最初的造化之时。当混沌初开,第一缕光辉点燃群星,陈清明便已是序列之主,统御宇宙的根基力量。然而,他从未想过,自己的道路会交织上塔尔塔洛斯的黑暗深渊。

那一天,初代神王乌拉诺斯亲自降临塔尔塔洛斯,召集神族的最强者,包括哈迪斯和冥河三姊妹在内的众神,为了对抗人类信仰的觉醒和那隐秘无形的序列之力。这种力量不属于神,也不属于人类,而是宇宙中不可测的原初法则,若被掌控,将颠覆所有神只的统治。

耶稣,作为人类信仰的化身,与陈清明站在了同一阵线。他们知道,如果让乌拉诺斯的野心得逞,星界将陷入永恒的征战与毁灭。

在塔尔塔洛斯的黑暗中,一场旷世大战打响。星辰陨落,神火熄灭,混沌与秩序的界限在激烈的碰撞中被撕裂。陈清明挥动手中的长枪「裁序之刃」,一道划破星空的光芒直击乌拉诺斯的神躯,而耶稣则以圣光之盾挡下了哈迪斯的致命一击。

战斗持续了整整数十个纪元。当乌拉诺斯终于被「裁序之刃」贯穿时,他发出最后的咒语,将序列之力的平衡彻底打破,使整个星界陷入崩塌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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