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鹏脸色一变,却也没有选择,只能也跟着摘戟向前,只心中暗暗叫苦:“这位爷真是猛——这是要杀官兵吗?”
那黑脸小校也是一惊,惊怒道:“还敢反抗?”
韩天道:“路遇不平,自然要踩——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说话间,马已近前,画戟一摆,如打马球,那小校只来得及将大枪竖起格挡,已经连人带枪打飞起来,飞出三四丈远,摔在地上。
众军士见之大哗,又惊又惧,阵型微乱。
韩天继续前进,画戟左挑右拨,拦路的军士不是飞起便是扑倒,不能挡韩天一瞬。
后面焦鹏跟着,心里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这位还知道留手!”
两人如同热水冲雪一般,冲开一条通道,闯出军阵。
城门口把守的官兵,听到城内生乱,第一时间就要关闭城门,拉起吊桥。吊桥刚刚拉起一半,韩天和焦鹏已至近前,眼见前面一队四十多人正在列阵阻拦,后面八人正在奋力转动绞盘绞起吊桥。
心知若是让吊桥绞起,自己两人就不容易出城了,到时要么被擒吃亏,要么出手伤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心念一闪,并不迟疑,画戟舞处依样葫芦,将列阵阻拦的小校及军士挑飞,穿阵而过。
八名雄壮的军士正自倾力转动绞盘,韩天已至近前,画戟一伸一挑一放一收,竟将八个人从腋下齐齐挑起,后移丈许跌在地上。等韩天和焦鹏冲过去,这几人还在发蒙,那绞起一半的吊桥自然是又复落下了。
“前方何方高人,竟敢搅闹我武阳关,有胆子,跟黄某大战三百回合!”
两人刚出了城门,城内遥遥传来一声大喝,伴随着的是战马奔腾的声音。
韩天嘴角一勾,笑答道:“我等兴致已尽,黄将军不用送了,且看好你的城,看好你的兵,看好你的人,也看好你的马!”
两人催马急进,行了不过里许,就听得后面马蹄声越来越近。
焦鹏面色紧张,问:“怎么办?真打吗?”
韩天轻叹一声道:“那也没得办法,咱们的骑术比人家差得太远了!跑不远,只能打!”
说罢拨转马头,静等对方追来。
不过片刻,一队三十骑已至眼前,各个盔甲鲜明,刀枪明亮,杀气腾腾,竟是少见的精兵。
为首一员大将,铁盔铁甲,跨下黑马,身高八尺,黄面虎目,颏下微须,左右手各持一柄方铁锤。
双方距离百步,黄豹左手锤一举,三十骑齐齐勒马止步,如同一人。
“本将黄豹,现下镇守武阳关。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因何搅闹我武阳关?”黄豹打量两人几眼,在两人的马及画戟上稍一停留,沉声开口道。
韩天驱马上前两步,笑道:“我们这无名小卒,就不损黄将军清听了。至于所谓搅闹武阳关,将军回城一查便知。不过,既然将军追来了,在下就领教一下将军的锤法。”
韩天既见对方追了上来,非打不可,又因见到另一个用锤的高手,不由见猎心喜,是以主动提起,免得费话。
黄豹虎目微眯,闪过一丝寒意,道:“那就让本将领教阁下的戟法!”
说着,双方齐齐驭马向前,其他人均在原地观阵。
两马将交,韩天画戟分心便刺。
黄豹左手锤斜挥架开画戟,右手锤抡起砸韩天的头颅。
黄豹这两柄方铁锤各重六十四斤,共重一百二十八斤,挥舞起来宛如流星,带起阵阵恶风,但比起乔大方自然差得远了。
韩天与其交手三十个回合,觉得这位黄将军的力量估计有一千五百斤左右,锤法纯熟,心思也算细腻,应变也很快,就是锤法有些粗糙,基本上都是靠蛮力取胜,不由心中略感失望。相反,韩天对师傅齐大方更为佩服。
眼见黄豹一招“双风贯耳”袭来,韩天画戟微抬,左右各自一荡,变招之时快如闪电,已将黄豹双锤向两旁荡开。
黄豹只觉得两手发麻,险些撒手,更是空门大开,不由得惊骇欲绝,暗道:“我命休矣!”
谁料,韩天将马一拨,已是拖戟向西方而去,且道:“黄将军锤法娴熟,今日打得尽兴,后会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