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练功之时,焦鹏便和金大钟交手。
虽然金大钟的武功比之焦鹏差一大截,但若焦鹏纯以柔劲,却也堪堪匹敌,正好借此修炼花枪枪术中的柔劲功夫;而金大钟自学棍术,以野兽为对手磨砺而成,纯阳至刚,其力量将近三千斤,轻易难遇对手,但最怕的就是柔劲功夫,此时提前跟焦鹏的柔劲功夫对上,也可早作准备。
至于让金大钟领悟刚极而柔的武学道理?以他的秉性,除非能自悟,身体自然而然得到,否则谁教都白费。
这一日,将至晌午,三人来到一座镇子。
焦鹏道:“眼看到晌午了,便在这里用完餐再走吧?”
韩天点头同意。
金大钟有得吃有得喝就行,自然不会有异议。
进了镇子不远,路北有个饭铺,叫作全珍馆。门口有两排长条桌,配着长条凳。迎门摆着个三角架子,上面搭着一块木板,板上铺着桌布,上面摆着馒头、面、粽子、包子、花卷。门旁边有个绿瓷缸,上面搭着块木板,板上有几个粗碗,缸内是茶。
三个人下了马,自有饭铺的伙计牵了马去喂料饮水。
三人直接往里走,走到最里面,只有一张桌子。韩天也不谦让,直接坐了主位,焦鹏坐上首,金大钟坐下首。
焦鹏叫伙计先上水净面洗手,同时准备茶水,再准备一桌上等酒席。
韩天仍不饮酒——他对这个时代的酒已不报期待——虽然他自己也会酿酒,但他自己既不缺钱,又不是特别嗜酒,又何必造出这种奢侈乱性的东西来呢。
三个人正吃着,又一伙人进来。
韩天抬眼一看,只见为首的是一位青衣青年,身高八尺,面色黑紫,剑眉虎目,狮鼻方口,最最特别的,是一双剑眉刷白刷白的。
韩天心中一动,“竟然遇到了徐良,看来真是天意如此了!”当下微笑点头。
徐良看到里面已经有人了,首位坐着一位黑脸大汉,浓眉大眼,狮鼻阔口,面色淡然,自带一股凛然之气,一看就不是凡俗。
正自惊异,那人竟冲着自己微笑点头,心中微诧,也点头示意,而后退了出去,选了西北角一张八仙桌,与里面隔着栏杆,坐了下来,也点了一桌酒席。
韩天心道:“今日难道是小五义首次相聚的时候?还是更早之前?想必稍等一会儿,就清楚了——我这次所走的路线,所用的时间,肯定跟原著完全不同,却还是遇到了白眉大侠——难道这世上真的有天意?难道小五义真的是天意所衷?如果是这样,那么白眉毛应该就是此世的世界之子了吧——”
正想着,焦鹏低声问道:“贤弟,莫非那人有什么不对?”他见韩天罕见得走神,才有此一问。
韩天微怔,笑道:“并无不对,只觉此人必非凡流。”
“是吗?”焦鹏一惊,韩天可从未对人有如此评价,即便是冯章、童峰等人。
韩天语声微顿,道:“焦大哥,你觉得这世上有天意吗?”
焦鹏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还是想了想,道:“天意——应该有吧!如非天意,我怎么会遇到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韩天淡淡一笑,没有多说,心中却道:“你遇到我可不是天意,而是变数,跟着我来到襄阳,更是变数了!”
隔不多时,又有一人进来,家人打扮,见最里面已经有人,便挨着徐良那一桌,选了东北角一桌,准备茶水——比较奇怪的是,这人竟然不用店里的茶叶,而用自带的茶叶。显然这一家,虽是出门在外,也很是讲究。
过得片刻,一队人马来到,为首得是一位白衣青年,玉面朱唇,细眉长目,胁下悬刀。其人看了看里面,便到东北八仙桌后落座,让人赶快备茶。
韩天暗道:“这应该是白芸生了——看来真是小五义齐聚的日子!”
又过得片刻,又有两个人进店。一个蓝衣中年,三四十岁,俊目修眉,颏下微须,意态温和儒雅,腰悬宝剑。一个白衣少年,十八九岁,玉面朱唇,目蕴灵光,腰悬钢刀。
两个人听说里面已经没有座位,也没往里面打量,直接挨着那白衣青年选了东南角一桌坐了。
韩天心道:“这少年应该就是卢珍了!就是不知道这中年是哪一位?跟卢珍同来,想必住得不远,莫非是茉花村丁氏兄弟?观其神态,温和儒雅,多半是丁兆兰丁大侠。”
不多时,忽地外面闯进一个壮汉,一身墨绿衣衫,高近七尺,身材壮硕,面色黑红,粗眉大眼,胁下悬刀,进来就嚷:“饿了,饿了,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