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哪种人?他不就是去上了个洗手间吗?
男人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眉梢微扬,眼眸深处全然漫不经心。
萧翊指了指沙发上的手机,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矫揉造作地捏着嗓子道:“老公~”
一旁的褚云初被他的骚操作吓到了,嘴里的酒喷了出来,刚好喷了萧翊一脸,后者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褚云初抽出几张纸胡乱给他抹了一通,讪笑着说,“这不能怪我,主要是你刚刚那一句‘老公’,真的蛮恶心的。”
阿砚有没有感觉到恶心他不知道,反正他觉得挺恶心的。
薄斯砚眉头狠狠拧在了一起,漆黑如墨的眸子眯了眯,声音慵懒淡然,却蕴藏着无尽的危险,“偷看我手机?”
褚云初和萧翊求生欲很强地摆摆手,“绝对没有偷看,只是刚好你手机亮起来的时候,我们瞟了一眼。”
薄斯砚双腿随意舒展开来,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靠垫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杯沿,看向萧翊时,眼底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如果你的粉丝知道你私底下是这副模样,算不算是崩人设?”
方才还笑嘻嘻的萧翊,脸色一下垮了下来,“阿砚,砚哥,我错了,别搞我啊。”扒拉着他的胳膊。
签经纪公司时,公司给他立的是高冷禁欲的清冷佛子人设,可他并不是真的高冷禁欲,他其实是个喋喋不休的话痨来着。在公众面前装了这么久,只有在兄弟面前他才能卸下伪装,谁知这次捅到薄斯砚这个马蜂窝了。
要是真的崩人设了,他估计要掉一半的粉。
薄斯砚嫌弃地将手抽了出来,冷冷睨了他一眼,“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我们家阿砚面冷心热。”萧翊笑嘻嘻的说,“不过,哪家小姑娘这么有能耐,居然让你这座大冰山动了凡心?”
脑海里浮现出姜软软那张软糯糯的脸蛋,薄斯砚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他抿了一口酒,眼神迷离。
褚云初在旁边瞥了萧翊一眼,“你瞎啊?刚刚没瞅着姜软软三个大字?”
“你才瞎,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个圈子中,有姓姜的千金吗?”
“好像确实是没有姓姜的千金,阿砚,你这小姑娘什么来历?”多少京城贵女,薄斯砚都看不上,能被他看上的女人一定非富即贵。
在两道八卦视线的注视下,薄斯砚慢悠悠地扫了两人一眼,薄唇轻启,“我老婆。”
仿佛石块掉落到水里,惊起层层涟漪。
包间里寂静了几秒,萧翊突然笑了起来,“阿砚,你就别开玩笑了,你还会结婚?”
薄斯砚的高冷禁欲、不近女色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这些年不是没有人往他身边塞过女人,可他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手底下的人把那些女人丢了出去,冷血无情、铁面无私,是朵永远摘不下的高岭之花。
现在这朵‘高岭之花’冷不丁说他被人摘走了,他们宁愿相信西瓜出了轨,也不愿意相信薄斯砚会爱上谁。
“联姻。”薄斯砚手里夹了根没有点燃的雪茄,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人可以不到,份子钱必须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