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拉开餐桌前的椅子坐下,喝了一口热牛奶,咬了一口生煎,全程没有看对面的男人一眼。
她下楼时,薄斯砚的余光就似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这会儿见她跟吴叔打了招呼,却将他无视了个彻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但沉稳的性子让他将这抹不悦藏了起来,专心吃着早餐,她不开口,他也不主动说话。
一个吃相优雅,一个吃相豪迈,就是谁都不肯第一个开口说话。
吴叔看着两人,心里重重叹息一声,这一个两个,嘴巴都被胶水粘上了?
薄斯砚低头喝粥,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光彩,她今日安静的过分,他本该高兴的,可没了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倒是没了什么胃口。
奇怪的是,就连心声他也听不见了。
平日里能喝两碗粥的人,现在只喝了半碗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再看看对面的小姑娘,丝毫没受影响,吃得喷香喷香的。
只是他不知,姜软软即便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胃口也不会受到影响。
“你……等会吃完早饭要出去吗?”他终于忍不住了,咽下嘴里的粥,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姜软软心里一喜,面上却表现得很冷漠,“嗯。”
“我刚好顺路,送你?”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我让司机送我去就好了。”
姜软软心里觉得好笑,他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吗,开口就是顺路?
薄斯砚点点头,目光似有若无地偷偷瞥着对面的小姑娘,除了话少一些,好像也没有生气啊。
所以她到底怎么了?
再难的项目他都能搞得定,唯独看不懂小姑娘的心,小姑娘的心比甲方的心思还要难琢磨。
很快,薄斯砚吃完就去了公司,姜软软还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用餐,她不着急,慢慢吃。
趁着给她递纸巾的功夫,吴叔忍不住问道:“夫人,您跟先生闹别扭了?”
姜软软擦了擦嘴巴,乖软的眼眸眨了眨,“没有呀。”
“那您今天怎么格外安静?”平时习惯了夫人的叽叽喳喳,今儿突然安静了下来,整个别墅又恢复了往日死气沉沉的氛围。
“吴叔,你们家先生太难追了。”姜软软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嘴不满地嘟了起来,“不管我怎么往前凑,他都无动于衷。”
“夫人,先生难追是好事儿啊!这不正说明了先生他洁身自好吗?”
姜软软一想也是,要不是他不近女色,高冷禁欲,那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追到薄斯砚了。
她光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这样的薄斯砚她不喜欢,她还是喜欢高冷的薄斯砚。
似乎想到什么,姜软软小脸又垮了下来,“在别人面前洁身自好是好事儿,可在自家夫人面前洁身自好,您觉得这合理吗?”
她有时候甚至会怀疑,薄斯砚是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啊,不然怎么不管她如何努力,他都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吴叔沉默良久,深深叹息一声,抿着唇道:“夫人,这也怪不得先生,先生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主要是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