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抚养他们的小叔梁仲骁。
小周氏病了。
二丫让她爹特意往西宁伯府跑一趟,告诉谢玉惜。
“病了?”
谢玉惜继续问含茹:“二丫的爹说没说太太病的严重吗?”
含茹道:“这个没说。但他说谢氏很多族人,还有周家的一些亲戚都过来探望太太,谢家热闹的很。”
斗了这么多年,谢玉惜自问很熟悉小周氏的性格。
小周氏病情严不严重不好说,阵仗却不小。
多半是在做戏。
谢玉惜轻嘲:“之前没什么事尚且要请我回去,这回却不请,明摆着是想针对我。”
含茹冷哼:“就是故意装病,暗指责您不孝罢了。”
谢玉惜加快了脚步,同时吩咐:“到外面请一辆马车,把二丫的爹送回去,再给他带一壶好酒。”
“不用伯府的马车吗?”含茹觉得更方便。
谢玉惜:“用伯府的马车太张扬了,不便于二丫的爹以后继续给咱们报信。”
“是,我这就去。”
含茹跑着走的,光看背影都十分雀跃。
小周太太恐怕想不到吧,她们家夫人就是这么得人心。
多的是人愿意做她家夫人的耳报神。
主仆二人在路上分开后,谢玉惜身后的佩兰就跟了上来,路上看到鬼鬼祟祟的一些身影。
佩兰来不及呵斥,那些人就鬼影似的跑不见了。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抓来问问?”
佩兰低声道。
“算了。”
自从谢玉惜在议事厅里掌握了主动权,这种小毛贼就不少,她还不放在眼里。
她道:“擒贼先擒王。”
等到二房狗急跳墙的时候,这些人自然就消失了。
俪二太太最近很关注谢玉惜的一切风吹草动。
听说谢玉惜竟然到梁珠院子里去,一待就是半个时辰,她差点噎着。
“什么?珠小姐竟然肯见她?”
俪二太太瞪大了眼睛。
杜妈妈点头:“一连去了好几日,听说跟珠小姐很说得上话。”
俪二太太觉得脸疼。
她指甲扣在桌面上,道:“我刚接手伯府的时候,也曾接触过珠儿,珠儿见我们就跟见陌生人似的。怎的就这么亲近谢玉惜?”
倒显得她这个做长辈的很不尽心。
二太夫人脸色始终淡淡的。
俪二太太深呼吸,又说:“谢玉惜和阿虎也很亲近,她倒是能耐,一下子就把两个小的都拉拢了。”
还有梁仲骁。
她声音很温和,眼神却冷冰冰地道:“狐媚子。”
杜妈妈低着头不敢说话。
最近每次收集来的都不是好消息,她都感觉俪二太太和二太夫人越发难以相处了。
气氛诡异了半天。
一直不说话的二太夫人,开口了:“听说她已经有了封诰,准备摆酒?”
杜妈妈最近消息很灵通,道:“说是已经在布置宴客厅了。”
“嗯,”二太夫人给俪二太太递了个眼神。
俪二太太心思一动。
挑唆下人做事,做出来的都是蠢事,如果她们自己出手呢?
“杜妈妈,你随我来。”
俪二太太计上心来,拉着杜妈妈出去商量。
二太夫人耳根子清净,目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