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诸葛亮等人打算回程之时,却得到消息,据说焦家因为抓不到步骘与卫旌二人,派了近百名门客、两百名仆役伙同本县的数十名官兵将村子给围了。扬言若不交出二人下落,谁也别想出这个村子。
诸葛瑾家不难搜,焦家不便亲自上门,找了一个老管事和官兵们来了一趟,见没有结果便离去了。诸葛亮等人并无官职在身,在江东也毫无势力,同样不予放行。于是只能留在诸葛瑾家中等待事情的发展。
这却让原本一筹莫展的诸葛亮有了新的办法。
“有两个人能出去。”诸葛亮肯定的看着诸葛瑾道:“既然子山、子旗二位兄长能逃出包围圈,那么荆南与蒋琬二人的身手自然也不在话下。”说完看了看荆南和蒋琬,二人也点头称是。
说完便分别给二人安排了任务,于是两人夜里便偷偷出了村子,除了一份寄往港口的信之外,二人分别去了吴郡与会稽。
蒋琬虽然年少轻狂,但很是睿智,听完诸葛亮的计划也很有兴趣,一路轻骑过了近十日便赶到了会稽郡。问明了焦家所在,便直奔焦家而去。
一进门,就有下人拦住去路道:“找谁呢,如此无礼?”蒋琬斜视了一眼下人,轻蔑道:“你家祸事临头了,还如此嚣张,快给我通报你家老爷,就说是诸葛家说客便是。”
仆人见蒋琬衣着得体,不像是歹人,拿着蒋琬的名帖就将话转给了内宅的管事,便又重新出来看住蒋琬。
这里的焦家老爷自然是焦承,见呈上来的名帖上不但有诸葛家的家族标记还有蒋琬家的标记,不似作伪,不管是哪来的人,至少应该是士族子弟,自当以礼相待。
于是,没过多久就有下人出来领着蒋琬去了正厅。蒋琬一进门就见到一个约40多岁的中年人坐在正厅的上首位上,见蒋琬进来,便作揖道:“来者可是蒋琬?老夫焦某有失远迎。”蒋琬也对施一礼道:“在下蒋琬,见过焦老爷子。”言罢也没客气,找了边上的一张椅子就坐了下去,他可不想一直站着和这老头说话。
焦老头斜视了一眼蒋琬,眼中略有一些轻蔑,想不到来者居然是个十几岁的小子,自己还以为是什么有名望的士子呢。于是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道:“蒋……咳咳,你来此何事啊?”原本想说的蒋兄也给深深的咽了回去。
蒋琬只觉得好笑,便道:“焦老爷子,你家祸事临头了……”见焦老爷子正欲发怒,蒋琬立马做了个息怒的手势继续道:“老爷子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于是就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焦老爷子,其中除了步骘与诸葛家的关系之外,并无隐瞒,想来他焦家发动这么多门客去围剿如此大的动静,这个家主必然也有所耳闻的。
听完蒋琬的话,焦承依然没什么反应,摸了摸鼻子,吸了几下道:“那又如何?别说我焦家帮助那什么老汉抓两个逃犯,就算我焦家冤枉了那两人又有何祸事可言?死几个粗人,算不得事。”
蒋琬也没动气,继续道:“可如今焦家如此大的阵仗,且扬言说若是找不到人犯,就烧了整个村子,目前村子已经被焦家包围,任何人不得出来。此事焦老爷子可知啊?”
焦承听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摇着脑袋,用手指了指蒋琬道:“到底是毛头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用意,包围了村子不假,但火烧村子我那堂弟还做不出来。就算烧了那又如何?”说完顿时眼放寒光厉色道:“还能污蔑我们想造反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注意,想为那两人开拓?也不打听打听我焦家在这江东的势力,想用一些流言来中伤我焦家?做梦!我焦家基业多数在会稽一地,孙伯符来攻会稽之时,我焦家也是出过力的。若要反?何须等到今日?”说完便要准备起身送客的意思。
蒋琬却一直脸上挂着笑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紧不慢的说道:“流言不假,但并没有说你焦家要反,而是你焦家受孙将军庇护,恃宠而骄,如今都敢放火烧村子了。说起来还要感谢焦矫如此兴师动众包围了村子,世人应该会相信放火不是没有可能。”顿了一会提高了一些声调又道:“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孙策既然可以如此肆意妄为,必然不得民心,朝廷当为民剿之,以免昔日其父火烧洛阳之举重现。”
听完蒋琬的话,焦承下意识的“你……”了一句,随后就愣住了,半晌没说出话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