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的祷告仿佛在天地间回响,也让门多萨等人感到惶恐。
闻讯赶来的媒体人们则激动地架起设备,将这场神圣而又残酷的战斗,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工作是不可能不工作的,尤其是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任何一个热点事件,都可能成为他们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随着隐士再次迈步向前,平和的步伐似乎引导着节奏,逐渐减弱了祷告声,空气再次冷却。
隐士卸下那象征着无畏与信仰的头盔,真实的面庞毫无保留地直面着门多萨,那张面孔宛若雕刻在石碑上的古老铭文,上面密布着用高哥特语精心纹刻而成的箴言,每一道纹理似乎都昭示着不可动摇的神圣使命。
天空中,梵蒂冈四周聚集了赶来的留守天使军团(大部分被派出去执行扩张任务),尽管他们的数量并不多,却凭借无形的威势给门多萨及其一连的战士们带来了空前的心理压力,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迫使第一连的士兵们被逼返降至大地,直面隐士的恐怖。
一些还未经历过“祭祀仪式”的第一连的战士,如同被无形之手挟持,无法承受这种心理压力,而身不由己地降落到地面。
他们之中甚至有些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毕竟门多萨为了保密,并没有告知第一连所有人他的谋划。所以这些人只是不幸的被卷入这次叛变。
隐士将头盔转手交给一旁的特蕾莎修女,随后如一阵风般快速出现在那些无助且恐惧的战士面前,毫不犹豫地准备亲手结束他们的生命。
链锯剑带着轰鸣,猛然刺出,空气中划出一道无形的风声,面对隐士迅猛的攻势,战士们惊恐地向四周闪避。
然而,链锯剑仍旧击中了预定的目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沉闷却刺耳的裂响,仿佛巨木在骤然间折断。链锯剑以无可阻挡的力量深深插入一名天使战士的胸膛,金属与血肉的交汇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以夸张的力度撕裂他的坚固装甲,直接穿过仍在搏动的心脏与脆弱的骨架。
片刻之后,剑刃从该战士的后背怒涛般地爆出,刀锋上绞动的链条让胸膛豁口变得更加空旷,鲜血如喷泉般四溅,内脏随之而出,化作了一摊令人作呕的血肉模糊的杂物。
挂在链锯剑上的他的身体,如同一个被弃置的玩偶,垂头丧气地随着链锯的运转,无力地痉挛抖动。
近旁的另一个战士,一位刚得到双翼的新晋二翼战士,被这恐怖的场景所震慑,茫然不知所措。
他是“瘟疫战争”后才晋升的,对隐士的强大仅是书本上的描写。他的视网膜根本无法捕捉隐士那雷霆般的动作,一切仿佛是静止的画面,直到那温热的,带着腥味的液体溅到了他的脸庞。茫然地,他抬手擦过脸颊,似乎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个瞬间,隐士毫不留情,剑势如虹,轻描淡写地一个挥手侧斩,链锯剑上的尸体和那尚在惊愕中的二翼战士瞬间化为数截,被逐一剁碎的肉块,犹如倾盆大雨般均匀地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幸存的天使战士心中蔓延。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也从未想过自己会直面如此强大的敌人。隐士的动作如同死神之舞,优雅而致命,每一次挥动链锯剑,都会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链锯剑刮削肋骨,撕裂器官,急剧额痛苦贯穿了那些还未经过“祭祀仪式”战士的躯干。
门多萨仿佛呆立住,曾经的恐惧浮现了出来。
“让你们如此快捷的死去是一种善良。”隐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精工链锯剑,一边说道。
绝望在剩余的天使战士心中蔓延,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阻止这场单方面的屠杀,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其中一名战士,他怒吼着,高举链锯剑,剑锋直指隐士的喉咙,试图在这绝望的境地中找到一线生机。然而,隐士那双饱经沧桑的双眼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他那如同猎豹般敏捷的身形只是微微一侧,便轻而易举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战士的攻击落空了。
“你太慢了。”隐士那低沉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丧钟,宣告了他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