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风和日丽的一天,阳光明媚,昏睡的人从大地上醒来,逐渐地恢复原有生活秩序。
世界变得不同,经过短暂的交流后,人们明白了是语言被改变了。
之前那些听不懂的乱七八糟的鸟语现在能听懂了。
但为之付出的代价是,很多人死去,人们惊恐的发现,自己身边的至亲很多都消失不见,天空中飘荡着猩红色的雨仿佛经历了一场看不见的屠杀,是最好的证明。
规则的改变总会淘汰那些不适应的人,这是一场无规则的屠杀,当然留下来的人会带着逝者的愿望更好的活下去。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是定居在广沂城中风云榜上第二十九位用枪高手韩益的大寿,也是他女儿出嫁的日子。
可广沂城刚刚度过一场浩劫,每个人心中都有些伤感,为逝去的人哀伤,想高兴也高兴不起来。
昨夜,天空无星,人们聚集在河畔为逝者祈祷,漂流的河灯点燃河畔两岸恍若天上的星星,点点火光汇聚成长龙游动在水中,顺流而下去往这个世界最深处。
昨夜,少晨抱剑矗立在河畔,他沉默着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一旁的少女将河灯推送入水中。
周围静悄悄地。
韩益看着这情况也曾考虑过取消这次寿诞,但高处不胜寒,各方势力的人已经来到广沂,纵使韩益想更改已是无能为力。
只是,韩益只是好奇,幕后操纵这一切事的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清早,太阳初升,平静的韩府门前早已是车水马龙。
一辆一辆豪华马车在韩府门前停下,长队排了上千米米,安保的人派了百名士兵。
陆陆续续从马车上走下的人非富即贵,不是一方豪强就是权势滔天之人。
梁渡深吸了一口气,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清香,他感到格外有精神。
心情愉悦的他偏着头绕有兴趣打量起韩府来。
韩府不大,建筑略显古朴,门前有两个石狮子一左一右,点缀气派之物,初次之外再无其他。
韩府地段偏僻,周边既没有水利,周围的建筑也潦倒,很难想象,一个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后半生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了却残生。
梁渡笑了,大武人皇也太小家子气,大魏对待功臣可不是这样,至少不会让他们后半生穷困潦倒住这样的房子,亦或是死去。
大武三大元帅,战事平定后短短五年内两死一伤,余下的裂功成苦苦还在守大武边疆,这里边难免没有点文章。
为的是兵权吗!
不过这样也好,省去了大魏不少麻烦。
今天的结局注定是大武的功臣再次死去,而且死的不只是功臣,还有人皇的儿子,用这些人的死为他梁渡铺开一条通往皇座的光辉之路。
沈钧背着双戟提着贺礼站在他身后。
想到这,梁渡哼着歌敷着手,大步踏进韩府。
门口的大师兄迎上来,礼貌的寒暄几句,便吩咐一众师兄弟安排其就场入座。
踏进韩府大门的那一刻,梁渡的心脏没由来抽搐一下,像是被针刺进心房。
这种感觉很轻微,梁渡却很留意。
因为全开奇经八脉的人,气血旺盛身体舒畅很少生病,这样的感觉根本不正常。
回头想找沈钧商量,却发现沈钧面色凝重,像是沸腾的开水突然变成冰。
“先生,没事吧!”梁渡小声问,言语中带着关怀之意。
沈钧左右观察起韩府,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王爷,今天的计划取消吧!”
“为!”
梁渡惊叫出声,高声引得带路的师兄弟齐刷刷看着他。
梁渡随便编个理由搪塞过去,方才小声道:“为什么,给本王一个理由!”
花钱跟血手交易七绝散,制定实施杀人方案,脱逃计划,以及应对人皇的压力,一切的一切,都在昨夜夜幕中制定完毕。
入场了,告诉他,计划取消。
为什么,理由说不过去他可不买账。
“韩府中有高手!”
正说间,他们入场。
“高手,有先生强吗!”
带路的师兄弟完成任务后自然撤下。
“对方应该是风云榜上人物无差”坐在木椅上沈钧慎重说道:“我判明不了其方位。”
踏进韩府大门时,沈钧只觉一股微弱气息一闪而过而又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沈钧毛骨悚然,只觉得死亡只在咫尺,仿佛回到二十年前那个时代。
“有七绝散在手,先生能否胜他!”
沈钧没有回答。
梁渡皱着眉头,要错过这次机会吗?。
场中布置得很喜庆,在一个院子中用大红毯铺开整个地面。
场中已经来了不少宾客。
其中之一就有大俞的皇子,当然他身后是大俞的护国公——君奕,风云榜上第十九位。
梁渡和大俞皇子不熟,见面客套一番不在闲聊。
“是他嘛!”
梁渡看着大俞的护国公,此刻,这位护国公有说有笑地和众宾客聊着天,气氛其乐融融,一点架子都没有。
传言这位风云榜上第十九位的人物执掌着大俞的国印,当然他的兵刃也与印有关,在二十年前那场霍乱中用印镇压不少妖魔,也被称作圣印君奕。
有传说,君奕的印并非凡间之物。
想到这,梁渡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
天下三国,大魏,大武,大俞每个君王身旁都有风云榜上高手守护。
大武人皇身旁是陈剑辉,大俞则是君奕,大魏原本是仇不万,可惜发生了意外,不过沈钧补了上来。
江湖传言,这三个人都各自掌握三个国家的至宝,就像君奕掌握国印一样。
有关这个问题,他曾问过沈钧。
可沈钧对此事守口如瓶,他并没有问出什么。
“不是他”
“那个人受了伤,伤的很重。”
刚才的气息很明显是对方发出的警告,尽管他锁定不了对方的具体位置,可一些信息他还是知道的。
这就是暴露自己存在的代价。
“哦?”
“这么说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梁渡很是惊喜,机会稍纵即逝,他可不想放弃。
“计划不变,这是命令,大魏皇主的命令,先生!”
“是!”思索在三,咬咬牙,沈钧最终应了一句是,一个踏步便消失在韩府中。
“哦,有人有想法!”正和人交谈的君奕不着痕迹瞄了一眼沈钧消失处,轻笑一声,继续继续与人交谈。
身为遇到巅峰的他对气息的感知极为敏锐。
刚踏进韩府时,君奕便察觉到那股一闪而过的气息。
是对他的警告。
那气息极为微弱,普通人最多感到被针扎一下的痛,不会在意这些细节,非顶尖高手不能感知。
而且从这股气息中君奕得知,对方伤势极重,像是被拔掉牙和利爪的猛虎,只能躲在角落里默默地舔着伤口。
可他依然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足以说明对方与他同级,甚至更高。
韩府中什么时候来了这般人物,拥有这样的实力天底下恐怕也找不出几个人来。
莫不是人皇派来了陈剑辉?
君奕皱着眉这般想着,这样的高手令他忌惮,不敢妄动。
但转念又想,今天就是来这蹭饭的,自己又不搞事情,有什么要忌惮的?
想到这儿,君奕整个人放松下来,和宾客推杯换盏,熟若旁人。
保护好自家皇子,这是他此行的任务,其他爱咋咋地。
当然,有人要当主角他也不介意做观众。
好戏开场可别让他失望!
这时候,又有人入场。
两个人,青年与少女。
寻个地方坐下,不偏不倚,位置正好与君奕,梁渡成三角之势。
君奕的目光投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这俩人情况很特殊。
青年和沈钧交过手,很出名,大家都知道广沂城中来了一位武道巅峰的青年。
青年如同一团火,却在不经意间暴露自己压制状态下极度紊乱的气息。
一个人的气息怎么会乱成这样?
要知道,气息某种程度代表一个人的健康与否,练武外练筋骨皮,横练一口气,气息尤为重要。
气息混乱和走火入魔无差,对一个人来说,无异于承受千刀万剐的酷刑,痛苦至极。
没死的,在君奕的阅历中也就眼前这位。
而少女,干脆就没有气息。
可少女身上迸发出那鲜明的生命力,是君奕不曾拥有的,也从未在谁身上见到过。
少女一入场,君奕整个人就很愉悦,身体很放松,灵魂很舒缓,在靠近一点点,体内的气息不受控制的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