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腴姐,我也要,我也要!”
虚中子那胖子急切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雪腴笑眯眯望着张野,一双眼睛仿佛放电一样,若叫普通男人看见必然定力全失。
但张野此时却只觉浑身难受——从未被一个女人靠得这么近过。
过于陌生的触感让张野下意识排斥;眼前过分故意的挑逗也让他心生不喜。
“金刚不坏定力十足的童子身,岂是这么容易被破坏……”张野视若无睹,毫不犹豫双臂使力,果断破开这圈紧紧缠绕的拥抱。
惯性使女人倒退两步;她反而越发媚眼如丝:“还是没变嘛。那么抗拒我啊?”
酒馆深处传来一声沉沉命令。
“雪腴,别闹了,快点过来开会。”
张野走过去,看见是那位明显在四人之中身份地位较高一截的成熟男人皱眉喝止。男人看向张野,点点头,看不清墨镜后的神情。
“十八公,点杯喜欢喝的吧。”
张野点点头,走到前台看菜单。菜单全是酒水,若在往日,张野必然滴酒不沾;但现下是和组织接头,若表现得太突兀,反倒被人怀疑。
张野看了看,和吧台酒保要了杯名为露华浓的精酿啤酒。
张野端着啤酒走到光线略显阴暗的角落,罗浮梦立马扬起脸笑着拍了拍身旁空出的位子,示意张野落下,好似一个亟待家长夸奖的小男孩。张野笑了笑,把啤酒放下,顺势就在罗浮梦身边坐下来。
坐罗浮梦身边也好,免得待会那个热情洋溢得过分的“雪腴”又缠绕在自己身上。
虚中子反倒“见色忘友”似的像只哈巴狗一般哈着气贴在雪腴旁边。
雪腴那一脸媚笑却忽然收起,冷着脸紧依成熟男人坐下,不愿搭理一旁的胖子。虚中子有点儿受挫,灰溜溜坐回座位,靠在张野旁边。
“十八公,听说你失忆了?那我就废话少说了。我是鹑尾。”
鹑尾伸出手,朝张野张开手掌。张野快速轻轻回握,鹑尾继续道:
“我是行动小队的队长。雪腴,你刚认识了。另外两个,昨天眼巴巴地就找你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张野点点头,一左一右两兄弟立马很认同似的靠近张野,尤其罗浮梦,仿佛真的遇见亲生哥哥一般,怯生生的脸上净是洋溢幸福。张野笑着拍了一下罗浮梦脑袋,他反倒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
“小疯女,你还记得么?”鹑尾端起一大杯白酒,深深抿了一口。
张野点点头:“当然。她我还是记得的,我妹妹。”
张野说得平稳,一边在心中考据用词,希冀不要出错。
鹑尾一旁的雪腴忽然发出一声冷嗤:
“张花这回关进裂幽府安保局算是能给她吃点苦头了吧?要不然每回脾气都那么大,本来能成功的行动都给她搞砸了。”
罗浮梦微微皱起眉,怯生生小声道:“雪腴姐,你这样说,Flower会不高兴的。”
张野立马捕捉到关键信息——
张花?Flower?所以小疯女的真名叫做张花?Flower会是她的代号?
虚中子在一旁很合时宜地给张野小声补充道:
“Flower很讨厌原来的名字,因为有点老土。谁管她叫张花,都是会被Flower怒打的。
比起张花这个名字,她还更喜欢小疯女这个名号呢。所以我们都管Flower叫小疯女,只不过,雪腴姐和小疯女常年不对付。”
雪腴冷冷翻了个白眼:“小罗浮梦,你可得分清楚,张花是张花,我们是我们,她本来就和我们不一样。雪腴姐平常对你那么好,你不能天天只记挂个花吧?”
罗浮梦想反驳两句,但憋得满脸通红,明显不善言辞。一旁戴着墨镜的鹑尾皱起眉,终于又开口说道:
“行了,有什么好吵的。雪腴,要么‘小疯女’,要么‘Flower’,自己选一个顺口的称呼就好了,天天往她雷点蹦跶你就舒服了?
到时候她从裂幽府安保局放出来,天大的火气,直接往你一个人身上撒。到时候你再叫张花,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