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纯是被这厮吓醒的好不好!
她狠狠瞪了门口笑着看戏的谢逢君一眼,正欲解释此事,却见白临风颇为震撼地对着玉软香赞叹道:“果真神医啊!”
玉软香丝毫不客气地拱手:“哪里哪里。”
白桑榆:“……”
她就多余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她索性将话噎了回去,末了打断了玉软香和白临风的互相客套,道:“多谢姑娘相救,既然姑娘医术过人,小女子正巧有一事相求,不知该说不该说?”
玉软香虽看着不大靠谱,但见她神色认真还是收了方才的神情,正了色道:“不知姑娘有何事?直说便是。”
白桑榆道:“我府上有一位姨娘昨日身子便不大痛快,头晕呕吐,陈大夫医治后说是偶感风寒淤痰阻塞心口,今日便去取了药方子。既然玉姑娘有这等医术,不如也前去看看,是否如府医所言?”
府医一听这话便知白桑榆所言定然是乔姨娘,脸上慌乱之色更甚,急忙道:“姑娘这话是何意?老夫在府中医治多年,当初老夫人病重亦是老夫所治,区区病症,老夫自然有信心,又何必劳烦这位玉姑娘?”
白桑榆一撇眼看向他。
她正欲出声,却听谢逢君的声音轻飘飘越过众人道:“本世子府中的医女是平阳玉神之后,便是寻遍天下也称得上一句圣手。方才她亲口揭穿了你意图谋害白家小姐之事,怎的现在你又多番阻挠,难不成是心中有鬼?”
谢逢君冷不丁一句让府医当即冷汗涔涔,不住地擦着从额角落下的豆大的汗珠子。
白桑榆亦是不咸不淡道:“既不是大病,那么再让玉姑娘也是多一重保障,毕竟你年岁大了,保不齐有看走眼的时候不是吗?”
她看向白临风:“父亲觉得是否是这个道理?”
白临风自然点了头道:“便照音音所言去办吧。”
两人的话让府医的脸愈发惨白,白桑榆也不再理会他,递了个眼神给嫣然,接着便带众人朝着乔姨娘的院落而去。
翡翠等人果真守在门外寸步不敢离,远远看到白桑榆父女,当即舒了一口气,上前一步福了福身道:“姑娘可来了,姨娘着实不好了!”
白桑榆唇线紧抿。
玉软香瞟了一同而来的谢逢君一眼,见谢逢君微不可见的点了头,玉软香便正色道:“病患在何处?可否带我一见?”
翡翠见说话的竟是这样一个清丽美貌的姑娘,不由怔了怔,不敢应声,白桑榆便道:“还不快带玉大夫前去看诊?”
这话出来众侍女才知道这姑娘竟当真就是白桑榆请来的郎中,面面相觑之下,还是白临风开口道:“愣着做什么呢?”
这才赶忙开了门来。
入门便见乔姨娘虚弱地蜷缩在床榻上,脸色分外惨白,额角上全是豆大的冷汗。
玉软香只扫了一眼便垂下了嘴角。
她从包中取出针包,毫不犹豫便是一针将乔姨娘扎晕了过去。
翡翠吓了一跳,正欲上前却被拦住,口中急切道:“你这是做什么?!”
“闭嘴!”
玉软香喝道,接着拍案,一伸手便远远指向了门外的府医。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白大人的孩子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