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一半又赶忙按下,改了口道:“姑娘这话是何意?玉姑娘与贼人同床是我等都看到的,怎的姑娘却有包庇之意?姑娘难道是要为了这位玉姑娘堵住我们的嘴不成?”
玉软香从容道:“哦?夫人说的这般笃定,那想来必然是亲眼所见了,只是这眼睛也有看错的时候,夫人可要慎言呐。”
李夫人被她的话说的颇为不悦,道:“姑娘这话是何意?我一人看错便罢了,难不成在座之人都看错了不成?”
玉软香抿唇一笑,道:“好吧,既然李夫人敢如此说,必然是有些把握的,只是相府的座上客自然也都是有头脸的,没有让人肆意污蔑的道理,李夫人既如此笃定,不如便同本姑娘打个赌,若是玉姑娘同屋中的贼人有所苟且,我便听从夫人的差遣,可若是玉姑娘不在屋中——”
李夫人想到那男人怀中抱着的被子虽鼓了一块但的确未曾见到有人,心下便是虚了,唯恐自己被白桑榆算计,不由急了,打断她的话道:“姑娘这话说的无礼!贼人眼下就在屋中,即便玉姑娘在不在屋里都是不对劲,怎的姑娘反倒用玉姑娘在不在屋中打赌?”
众人见两人僵持在门外就此事吵了半晌,不由尴尬。
齐夫人打断了两人的话道:“李夫人和姑娘还是别吵了,到底是玉姑娘的名节要紧,不如还是进门一看?”
她的话让李夫人也回过神来。
她道:“对啊,姑娘不去看玉姑娘,反倒同本夫人在此吵闹,倒不知是何缘故?”
她被逼到了份儿上,此刻也顾不得旁的,只想同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分个高下,问出的话也急了些。
玉软香不置可否,道:“我一个没出阁的姑娘在这只怕是不合适,不如便由李夫人亲自去瞧,若玉姑娘同什么贼人有所苟且,我自然会对夫人斟茶赔罪任由夫人差遣。
“可若事情并非夫人所想那般的龌龊,夫人便下跪道歉,不知夫人敢是不敢?”
李夫人心道我是亲眼所见,难不成还能被白桑榆一个小丫头唬住?
今日众目睽睽白桑榆亲自落下了承诺,便怪不得她了。
等到白桑榆跟他们家公子成了婚,看她还敢这般眼高于顶!
她想着少女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为自己斟茶的样子便忍不住想笑,当机立断地道:“好,这可是姑娘自己说的!”
玉软香笑而不语,示意了个“请”的动作。
曲氏知晓李夫人是上了玉软香的当,赶忙上前一步想要去拦,却踉跄了一下,连双脚也失去了知觉。
这下是彻底没了半分办法了。
李夫人一心惦记着白桑榆嫁给李家,全然没注意到曲氏的异样,便冷哼一声,大跨步地迈入了玉软香的房中。
她被冲天的酒气熏得皱眉,却还是强忍着来到那男人跟前。
男人抱着被子,脸埋在被子中,显然睡的正熟,也不知是在做什么美梦。
李夫人看着被子的起伏,愈发确定了被子下有人,便面露得意之色,抓住了被子的一角,挑衅地看了玉软香一眼。
接着便当机立断地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