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辑寇司典吏上门拜访,将此物交给了我。”
“这是我亲手炼制,交到城外暗桩手中,阻断灵枢网络通信的阵盘。”
“为何,会出现在割头客袭杀公差的案发现场啊?”
“幸亏辑寇司典吏是自己人,及时在现场发现了此物,暗中交还于我,才能将此事压下。”
“否则此事捅到神都,彻查下来,我厉家上下两百余口的脑袋,此刻已经保不住了!”
“我饶了他,谁又来饶我厉家上下两百余口人的性命?”
墨翠菡闻言大骇,连忙摁着一旁的厉云泽一起磕头,哀求道:“老爷您息怒,云泽他这么做,肯定是有苦衷的。”
“云泽,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说啊,为什么偷了老爷的印信,让他们去杀辑寇司的人,你是不是被坏人骗了?”
厉云泽仍是不以为意,他根本不相信厉闻天会杀了自己。
“爹,娘,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哪有那么多如果啊,这事不是已经被压下来了吗,那不就是没事咯?”
“云泽,你说啊,为娘求你了,你把自己知道的,都跟老爷说出来,好吗?”
墨翠菡是真的被吓坏了,捧着厉云泽的脸不停流泪,哀求他说出真相。
厉云泽漫不经心道:“印鉴是我让忠叔帮我偷的,我让暗桩杀的也不是辑寇司的人,而是那个在剑院演武场侮辱我的贱人。”
“这回要罚我什么?禁闭?藤杖?从小到大就这么几样,你们从没想过我受过什么委屈,只知道打压我,指责我!”
厉云泽昂起头,似乎完全不认为自己错了。
墨翠菡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斥责道:“云泽,你怎么能跟老爷这么说话?”
转身又叩首道:“老爷,云泽还小,还不懂事,是我太骄纵他,管教无方,您要罚就罚我吧!”
“你说,有人在演武场侮辱你?所以你才让暗桩去杀她?”厉闻天追问。
墨翠菡慌乱掏出此前剑院发来的函件,双手呈上:“老爷,老爷息怒,这是当时剑院发来的函件,请老爷过目。”
厉闻天接管信笺,读过之后,怒极反笑。
“好好好,想不到啊,真正是想不到,想不到我厉家,竟是出了你这么个废物。”
“三次偷袭,每次都被人一招击败,最后还让人踩在脚底下。”
“是,在你眼中,我就是废物,我永远比不上三哥,六哥,我偏偏就要证明自己,你们不帮我出头,我偏偏要自己出头!”
厉云泽还在争辩。
然而厉闻天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只是拍了拍手,唤来一名被削去了五官的无脸人。
“把这两个蠢货、忠叔,还有墨家上下统统处理掉,所有的痕迹能抹多干净,就抹多干净。”
无脸人的腹部震动,发出了一声喑哑的“明白”。
墨翠菡爬上前去,抱着厉闻天的腿,求饶道:“老爷,千错万错是我一人的错,求求你放过墨家,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
无脸人一刀斩断了墨翠菡的双臂,拖着她便要离开,厉闻天忽然又叫住了他,将剑院信笺递过。
“这封信上,这个叫韩小钰的,去查查她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