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令。”宋饴吞了口唾液,她见过宋平的这种表情。那一夜,是她的死亡,也是她的新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马匪的队伍越来越近,宋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一场生死较量,他不怕,他渴望着。
“主子,他们已经接近村寨了!”宋蝶紧张地报告着,她紧握着长剑,准备随时迎战。
宋平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淡漠:“记住,我们的目标是防守,不要轻易出击。一旦他们靠近,我们就利用村寨内的地形优势,尽可能最大化杀伤。”
风雪变得更加猛烈,寒冷的冰花吹打着宋平的身躯,马匪的队伍终于进入了村寨,他们立刻发现了亮着光的屋子,有人吹了声唿哨,几个马匪下马,慢慢围拢过来。
马匪们开始靠近屋子,他们手中的火把在风雪中摇曳,映照出他们狰狞的面孔。
三人一动不动,风雪掩盖住他们的身躯,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堆满雪的树桩。
“呛啷啷……”
当一个马匪经过宋平眼前的时候,他最先动了,腰刀和刀鞘摩擦,发出一声吟啸。
下一秒,雪亮的刀刃就从马匪嘴皮上方斩了进去。
刀刃瞬间劈开了牙龈,一直劈入大脑,撞击在枕骨之上,终于停了下来。
“噗哧!”
鲜血瞬间溅出,宋平骤然轰出一拳,把那摇摇欲坠的大头击飞了出去,雪白的脑灰质在空气中迅速冻结,红色的血液喷出白雾,短短几秒就开始凝固。
宋饴和宋蝶也各自动了,宋蝶秉承着自己的所学,她的短剑轻而易举地刺入一人肋间,将心脏和肺叶完全切断,那马匪怎么可能坚持得住,登时暴毙。
再看宋饴,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眼中全都是陶醉和享受,短剑刺入马匪的后腰,剑刃向着一侧横横切剖,将肝肠胃脾肾一分为二,最终从肚皮上豁开。
“噗……”
鲜血爆溅,混合着粪便和食糜的污液从剑刃滴落,马匪当即跪倒,却被宋饴切开了喉管。
杀戮在顷刻间掀起了序幕,如此残暴的杀戮给马匪带来了一记先入为主的打击,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双眼泛红,呀呀怪叫着向三人发起了血勇冲锋。
宋平杀入人群,他的身体里涌动着暴怒的力量,随着杀戮的人数增加,他的力量也愈发可怕,腰刀在剧烈的速度下发出尖利的啸声,甚至将人一劈为二。
深沉的忿怒在他的眼中闪烁,每一个冲过来的人都是他的目标,无论是否暂时脱离视线,那浓郁的怨毒却总是死死锁定住他们的姿态,让宋平可以精准找到对方破绽。
星光指引着他,随着眼前的光芒忽然闪烁,宋平侧身躲过箭矢,矮身躲过挥砍,踢起一片雪花闪身后退避开了长枪的突刺,最终腰刀挥出,轻而易举地斩下两颗头颅。
马匹飞奔,一个马匪疯狂地驭马冲入村寨,他刚要对宋饴挥刀。
“咻!”
尖锐的鸣声撕碎风雪,一枚箭矢从他的左眼扎入,冲击力破碎了他的大脑。
匪徒的身躯蓦地一凝,遂即就向后仰倒,整个人坠落马下,但尸体的脚踝却卡在马镫里,马儿受惊疯跑,把尸体一路拖拽着,直到撞上一枚铁耙,血肉模糊。
马匪的尸体在村寨的内部迅速积累,宋平三人且战且退,又从不同的地方包抄杀出,三人形成了三角形的尖刺阵,三角的顶点来回交换,画出一条条染血的连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