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罪啊。”王维听闻此言,不忍痛哭,受任伪朝,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无数次午夜梦回,都恨不得自尽了事,是他令家族蒙了羞。
王缙忍不住道:“兄长为乐人的安危,无奈受任伪朝,可心一直都是向着朝廷的啊,情有可原。”
“咱看姜姑娘说的有理,咱平头老百姓的命说一千道一万,也抵不上权贵人家的一根毫毛,没人会在乎咱们的死活,咱们就是给人家挡命的。”
“那王维的弟弟可是丞相,和皇帝老儿关系好着呢,随便求个情,怎么就放不了了。”
“也怪那李冶没个能说话的人,不杀她杀谁。”
“若是因为才能而怜悯轻饶,到时候读点书,那我就不怕犯罪了。”
百姓议论纷纷,在他们的角度来看,与姜瑜一致,因此多是应和之言。
“兰娘日后受苦了。”陆羽与李冶对坐,斟了一杯茶,多年好友,自然极为心疼。
“当今世道虽然不至于乱,但是兰娘孤身一女子,多有艰难,若不就跟我同游,好歹有个照应。”
陆羽为求茶事,周游各地,一直是居无定所的状态,本不欲连累李冶,可如今之顾,还不如让李冶与他同游。
“季疵不必担忧,如今新皇已换,想必也不会出现安史之乱,况且你我男未婚女未嫁,多在一处,尚有不妥,且安心吧,不会出问题的。”李冶回答道。
李冶又回想起了姜瑜的话,安史之乱,就连皇帝都逃命了,寻常人又有几人是过的如意的,在哪都一样,倒不如安心淡然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