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听罢格外吃惊,“啊?回祝王府了?”
“嗯,之所以这样做,是出于两方面考虑,一是你现在需要静养,尤其手,是万万再碰不得了,我担心两个孩子缠着你,万一不慎碰到就糟了,必定会造成二次伤害,所以为避免此事,才决定送他们回爹娘那暂住一段时间。
再者,前几日回家我才听爹说,娘前段时间被莲雪毒害,吃了一阵子能让人呆傻的药,这次醒来身体就大不如前了,再加上知道熙晨不是祝家的骨血,更是深受打击,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我就想让安安乐乐回去哄二老开心开心。
心儿,不可否认,娘之前确实做过诸多对不起你的事,但都是因为想要孙子闹的,你也知道我这一支的情况,大哥早逝,三代就我这一根独苗,我不求你能原谅她,但至少……允许我尽一些身为儿子的孝道,既已有了孙子孙女,就让他们享受几天含饴弄孙的日子吧。”
心竹装埋怨的瞪他一眼,“你这人……我又没说不让孩子回去,你啰里八嗦说这一大堆做什么?好像我多不尽人情一样,在扬州时,爹娘便时常提醒我,若有一天你知道了安安乐乐的存在,认祖归宗也是迟早的事,所以我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
祝培风立即眉开眼笑,“好宝宝,还是我的心儿最通情达理,岳丈、岳母也是心善之人,培风日后定将加倍孝顺他们,也要把心儿捧在手心上,不辜负你对我、以及对整个祝家的一片恩情。”
话落,他已经垂下头,与她缠绵的吻在一起,两人鼻尖抵着鼻尖,交换着彼此间那稀薄的空气,却甘之如饴,谁也舍不得先放开对方。
一会儿后,怕压到她,祝培风才将身子虚抬起一点,只用拇指一下一下抚着她鬓角的秀发。
“知道吗?这次可把为夫吓死了,好像从来没这般害怕过,看见你那副样子,更是心如刀割、自责到要死,若不是林丛及时将我搀扶住,我甚至没勇气走到你身边。”
她撅撅小嘴儿,提起这事自己也心有余悸,“嗯!可谁也不愿意发生这种事啊,所以你无需太自责了,世子爷……那天是莲栎将我掳走的,而且还是莲贵妃出的主意,她知道了你抓住那两个工匠的事,所以想拿我要挟你。”
“哦……原来竟是莲栎”祝培风眼神转为凌厉,“不要紧,不管是谁,本世子一个都没有放过,估计他们现在已经过奈何桥了。”
心竹一怔,诧异问,“世子爷把太守府的人都杀了?”
“杀了,昨夜不是都与你说过?直接割脖子放血,他们让你对疼,我就让他们更疼,这一家子连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只知道一味做莲贵妃的走狗,简直死不足惜。”
“莲栎这次绑我,其实也不光是为帮莲贵妃,大部分还是因为莲雪被你囚禁而怀恨在心,这事过后……就趁早把她送走吧,不是我心胸狭隘,而是她在一日,我便会担心安安乐乐的安危。”
“呵……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和菱儿竟说一块去了,放心,我早就托她给爹带信回去,让把莲雪送走。”
“那就好,还有最后一事……莲贵妃知你手中握着她毒害公主的证据,虽然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但身在高位、手中权力滔天,不可能老老实实坐以待毙,所以与其等她暗中使坏扳回局面,不如我们主动出击,也能打她个措手不及。”
祝培风认真思量了一番心竹的话,最后点点头,“心儿说的没错,莲贵妃飞扬跋扈惯了,太守可是她亲大哥,不可能就此乖乖咽下这口恶气,这几日等你稍好些,我便抽时间进趟宫,先把她的丑事抖搂出来。”
心竹果断拒绝,“不必等我,这件事不能拖,因为谁也不知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还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