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郝鑫宇转向薛璐璐，“璐璐，走了，也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薛璐璐点头，“嗯，你也抓紧，也老大不小了。”

“都叫代驾了吧，需不需要我给你们安排人。”楚阳问，还是不丢东家的礼数。

“客气了。”

李梓豪还想问问薛璐璐，要不要自己送她回家，但看到劳斯莱斯车头闪亮的欢庆女神，话就讲不出口了。

真tm气派，自己的宝马突然就不香了。

“楚阳，有空咱俩约一个，还挺想跟你聊聊。”

“好，空了约。”

客套应付完同学，就剩下薛璐璐没走。

楚阳看得出，薛璐璐对自己有那么几分意思，同学会，难免会有个别同学，想睡其他同学，就是没想到，今天自己成了别人想睡的对象。

“我给你安排辆车送你回去。”

“我不着急。”

楚阳还是给薛璐璐叫了辆车，等待的时候，他跟薛璐璐来到府河边上。

流水潺潺，楚阳也想起不少大学的事。

“还记得那条林荫路吗？”薛璐璐问。

“记得，有阵子，我们常一起走。”

“是啊，那会儿你喜欢我对吧。”

“昂。”

“其实，那会儿我对你也挺有感觉。”

楚阳不太相信，他有自知之明，大学那会儿，自己条件差，没有择偶权，他是清楚的。现在说这些，不过是些没有意义的隔靴搔痒。

“生小孩了吗？”

“没，离婚了。”

这倒是让楚阳没想到，“人生就是这样，找个新的。”

“你呢，结婚了吗？”

“没。”

“今天见到你，我发现自己对你，挺有感觉……要不……考虑考虑？”

楚阳微微一笑，“记得……大一那会儿，我送过你一个蛋糕吗？”

薛璐璐想不起这件事，“是上学期，还是下学期？”

“你忘了，对吧。”

“的确没想起来。”

“我记得。”楚阳点了一支烟，他年轻的时候就没追求过女孩，要说尝试过，薛璐璐算是一个，“那个蛋糕，很普通，可能你经常吃，所以不怎么在意。我记得价格是三十八块钱，好利来。那会儿我兜里没钱，三十八块的蛋糕，贵得像是奢侈品。

我买了蛋糕，然后放在自行车后座，蹬着自行车，从学校，骑了一个小时到火车站，就想在你上车之前送给你。”

薛璐璐想起来了，那天火车站，楚阳送她，分别时，送给她一个小蛋糕。

“后来，我送过女人衣服，送过女人项链，送过女人手表，二十七万的欧米茄……但不论哪一样，都没有那个三十八块钱的蛋糕珍贵。”

楚阳说得很冷静，青春那些东西，他早给扔进记忆的垃圾堆，不闻不问了。

男人这辈子，总有一次成长跟女人有关，忘了过去的女人，算是其中之一。

“我们之间，没可能。”他拒绝得直白，“我现在女人很多，你想当我四姨太，还得问问另外三个姐姐答应不答应。”

薛璐璐以为楚阳在开玩笑，但对方沉着的眼神，显然不是在玩笑，他……真的有好几个女人……

酒吧老板，开劳斯莱斯……的确是养得起不少女人……

给薛璐璐叫的车到了，司机按响了喇叭，彷佛在给这场聊天画上句号。

“车到了。”楚阳提醒。

薛璐璐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很高兴能再遇见你。”

“我也是，祝你能找到个称心的老公。”

“我也祝你……”薛璐璐本想说找到心仪的女人，但突然发现对方根本不需要这个祝福，犹豫一刻，她才继续说出苍白的后半句，“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多谢。”

坐进后座，薛璐璐隔着车窗看着楚阳，恍惚间，又见到过去那个楚阳，留着凌乱的头发，目光坚毅。

随即汽车启动，那个楚阳缓缓向后，被遗留在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