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此时宛如泄了气的随风球一样。
身体软绵绵的,似乎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他有气无力地甩动着已经麻痹的手臂,汗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额头、脸颊和脖子上流淌下来,瞬间沁透了他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衬衫。
原本笔挺的西装裤子,此刻也变得皱皱巴巴,就好像是被揉成一团的废纸一样。
而那根精致的金色手杖更是惨不忍睹,直接断成了两节,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被无情地丢弃在了一旁。
身上更是感觉就像有无数只铁蚁在上面肆虐爬行,难受至极。
就在刚刚,他又一次经历了人生的过山车,大起大落间,他的世界仿佛天旋地转。
他一脸颓废地瘫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眼神空洞无神,宛如失去灵魂的铁壳昆。
整个城堡静得如同死寂的坟墓,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每一次嘎啦嘎啦的开门声,都如同黑夜魔灵催命的符咒,紧紧地扼住费舍尔的心弦,让他的心弦紧绷到了极致。
此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才是那个绑架者,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囚禁在黑暗深渊中的四季鹿。
“我真傻,真的!没事儿惹他们干嘛呢!”
费舍尔喃喃自语着,心乱如麻,懊悔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三个仿佛沉睡过去的精灵球,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要尽快逃离这个仿若地狱般可怕的地方。
那只诡异的皮卡丘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它是吃了核电站吗?释放出的十万伏特犹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自己那拥有冠军实力的水晶灯火灵,在这恐怖的电击中,就如同风中残烛,被活活电晕了过去。
而那两只天王巅峰级别的勾魂眼更是凄惨,刚一登场就被那密不透风的强大电网紧紧束缚住,犹如被蛛网困住的巴大蝴,根本无法挣脱。
甚至就连超能力都无用武之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们头上盘旋着小笃儿。
费舍尔越想越觉得恐惧,仿佛身边就是死神棺,它的无数双冰冷的手正从黑暗中伸向他。
他深知再继续留在这里,必然会被那无情的猎手捉到。
于是,他像一只受惊的炎兔儿,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逃离。
费舍尔静静地躲在门后,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听着外面的动静。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一分一秒地流逝。
就在他刚刚开始放松警惕时,一阵轻微的开门声,犹如猫头夜鹰的鸣叫,突然从远处传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一道明亮的光线如利剑般从门缝间透进来。
照在墙壁上,拉出两条细长而扭曲的黑影,宛如恶魔的耳朵,在黑暗中狰狞地舞动。
费舍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要冲破喉咙。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如平静的湖面一般镇定。
但心跳却像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他的脸色涨得如熟透的苹果龙,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急促的心跳声更是清晰可闻,仿佛敲打着一面激昂的战鼓。
费舍尔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只见那个身影如同鬼斯通一般,已经转身离去,走向了下一个房间。
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这座城堡的面积如同广袤的森林,给他提供了足够的藏身之处。
然而,还没等费舍尔完全放松下来,意外又如汹涌的波涛,再次席卷而来。
当他试图挣扎着站起身来,活动一下酸痛的身体时,他兜里那本破旧不堪的洛欧联盟图鉴,如同一个顽皮蛋,突然从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图鉴落地的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环境中,犹如一道惊雷,震耳欲聋,费舍尔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皮卡丘,鼠类宝可梦,是电属性。会竖起那如同天线般的尾巴感受周围的动静,如果随便用手拉它的尾巴,就会咬人……”
图鉴中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仿佛在无情地嘲笑费舍尔。
“这时候就不要这么尽职尽责的播报了啊!”
费舍尔懊恼地低声咒骂道,心中仿佛有一万只重挽泥马奔腾而过。
“艹!”
正当费舍尔以为暂时安全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一道锐利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自己。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却看到那只胖乎乎的皮卡丘正歪着头,用那如同宝石般明亮的眼睛,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
费舍尔惊恐地跳了起来,他可不敢小瞧眼前这只看似人畜无害的电耗子,它就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切开来看里面肯定充满了恶系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