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自己儿子的身旁,费舍尔心中犹如被打翻的五味瓶,满是无奈。
他苦心孤诣地谋划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真是倒霉到家了。
“怎么?不甘心吗?来啊,交易吧,求我我再给你个机会吧!”
突然,那颗冒着黑烟的精灵球,犹如幽灵一般悬浮在半空之中。
散发出诡异的气息,凝聚成一张冒着暗绿色光芒的狰狞面孔,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费舍尔看着这张脸,心中充满了厌恶,仿佛看到了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山。
“‘别闹了,老家伙,犹’组织都已经灭亡了这么多年,你也只是个残魂而已,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说完,他长舒一口气,自暴自弃地看向了夜空,那夜空就像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将他的希望彻底掩盖。
“哦?你连拼死一搏的信念都没有了吗?你还是那个高贵的欧罗巴正黑旗贵族吗?你的贵族尊严在哪里?”
借着夜色的掩护,那颗黑暗球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犹如贪婪的叉字蝠,源源不断地从小费舍尔身上汲取着能量。
“体面,能吃吗?呵呵,你这老家伙,苟活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天真呢,要是我要那所谓贵族虚伪的体面,怕是活不到今天的。”
费舍尔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他悠然地掏出一根雪茄,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然后尝试着点燃它,但很可惜,周围并没有合适的火源。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雪茄叼在嘴里,过过嘴瘾。
其实,早在发动袭击之前,费舍尔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和备案。
他犹如一只猾大狐,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从犯,只要不直接造成人员伤亡,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根据洛欧联盟的法律规定,他最多被判个十年八年,承担下赔偿损失的责任。
然而,对于费舍尔来说,这些都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作为古老家族的一员,有足够的人脉和资源,就像拥有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可以随时找到优秀的律师来处理这个案子。
到时候只要稍微耍点手段,装个可怜,再加上良好的表现,他坚信不出三五年就能重获自由。
而且,如果他愿意将背后操纵的邪恶组织供出来,甚至可以申请保外就医,提前出狱。
至于他的儿子小费舍尔,不过是一个被蛊惑的未成年人,又没犯什么大错,只需要接受批评教育即可。
这样一来,他们父子俩都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至于脸皮,自己一个洛欧联盟着名反派,要那劳什子脸面作甚?能吃啊?
费舍尔心里暗暗自得,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再说费舍尔家族只是衰败了,又不是被灭族了。
只要这些将血脉视若珍宝的家伙尚存于世,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就绝不敢对他们视若无睹。
即便自己被投入那最为恐怖的深渊监狱,小费舍尔也定会被带回家族,成为生蛋的工具,延续家族的血脉与特殊能力。
如此一来,小费舍尔亦可拥有一个相对平静的未来。
费舍尔如释重负,默默静候命运的裁决。
“既然如此,依约而行,那就让我来助你终结这一切吧!”
蓦然,那个面目狰狞的家伙开了口。
费舍尔惊恐万分,双目圆睁,似乎洞悉了什么。
然而,未及他有所反应,一股黑烟自地上的小费舍尔身上升腾而起,如毒蛇般钻入了他的体内。
他的双眼立刻闪烁着诡异的绿光,仿若幽冥鬼火,双手则如铁钳一般紧紧扼住了费舍尔的胸口。
“桀哈哈哈哈!一千多年了,我终于重获自由了!”
“费舍尔”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拾起散落在一旁的精灵球,旋即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徒留小费舍尔独自一人不省人事地横尸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