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张禹过来,两位僧人连忙起身,躬身合十,开口道:“少林寺慧真、慧观,参见王爷。”
张禹快速带入身份,抱拳回礼:“两位高僧远道而来,恕段某有失远迎,快请入座。”
待张禹话语落下,主位上的保定帝随即温言开口道:“镇南王已到场,慧真大师不妨说明来意吧。”
名叫慧真的僧人闻言说道:“贫僧奉敝寺方丈之命前来呈上书信,此信是呈予保定陛下和镇南王爷的。”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恭敬地呈递给保定帝。
保定帝拆开一看,信上写着少林玄悲禅师率徒四人前来大理,望给予照拂,署名是如今少林寺的方丈玄慈。
保定帝面露期待,问道:“不知玄悲大师法驾何时降临?我兄弟二人定当扫榻相候。”
谁料慧真和慧观突然跪地痛哭,称自己的师父已经圆寂,随后说明了缘由。
原来玄慈方丈得知 “四大恶人” 要来大理找段氏麻烦,就派玄悲大师师徒过来报讯助拳。
哪知一行人在大理陆凉州身戒寺挂单借宿时,当天夜里玄悲大师竟遭人暗算死于寺中大殿。
慧真他们将玄悲遗体暂栖于身戒寺,两人回少林寺禀报,两人来向保定帝与镇南王禀报。
保定帝神色黯然,长叹一声:“玄悲大师可是中了什么歹毒暗器?”
慧真回道:“并非如此。身戒寺五叶方丈言称,家师乃是死在自己的‘大韦陀杵’之下,凶手十有八九是姑苏慕容家之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姑苏慕容?江湖上素有‘南慕容,北乔峰’的说法,却是不知贵寺为何会得罪此等人物?”
慧真摇头道:“我少林寺一向秉持正义,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姑苏慕容家之人,此次家师遭此厄难,实乃令人费解。”
保定帝面露正色,沉声道:“玄悲大师为我段氏而死,又在大理国境内遇难,于情于理,我兄弟二人都不能置身事外。”
他转身面向张禹,语气平和却不失威严:“二弟,三日后你带华司徒、范司马、巴司空前往陆凉州身戒寺,代我在玄悲大师灵前上祭。”
“拜见五叶方丈后,就在身戒寺等候少林寺的大师们到来,请他们转呈我给玄慈方丈的书信。”
慧真与慧观听到保定帝的保证后,感激涕零,叩谢不已。
待二人走后,保定帝话锋一转,郑重叮嘱道:“我段氏源起中原武林,数百年来不敢忘本。然而先祖遗训,严禁段氏子孙参与中原武林的仇杀私斗。玄悲大师之死,我大理虽不能坐视不管,但报仇之事,仍应由少林派自行处理,我们不可插手。”
张禹对这件事没什么兴趣,只是他本来就打算去少林一趟,便应下了这件差事。
送保定帝出府后,张禹返回内院,打算前往书房翻阅一些藏书与秘籍,以此来丰富自身的武学储备。
至于还在生着闷气的刀白凤,已经被他给忘了。
张禹推开书房的门,一股浓郁的墨香扑面而来。
他正准备迈步进入,却发现书房里已经有人了。
只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正坐在窗边的书案旁,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这年轻人约莫十八九岁,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风度翩翩,给人一种温润如玉之感。
正是自己的便宜儿子,段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