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岁回头看着他们之间举动亲昵,耳朵里只听到那一声声“哥哥”,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闷得慌,脸色也愈发阴沉。
“你家怎么连个像样的围墙都没有?就这几根竹子,还歪歪扭扭的。我家的马厩都比这大。”
郝富贵看着斯年的住处,横竖都觉得不顺眼,忍不住挑剔起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小窝。”斯年心里想着,这郝富贵果然是一身富贵病,娇生惯养,不懂人间疾苦。
“那可不行,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住的如此寒酸,传出去我不得被笑死。”郝富贵一脸认真,目光坚定,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那你想怎样?”斯年彻底无语,对郝富贵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明天你就知晓了。时候不早了,年年,我该回去了。”郝富贵跟斯年道完别,便吩咐车夫回府。
斯岁在屋里默默地忙着整理东西,斯年则凑到他身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当然,斯年省略了典当金豆子那段,只说恰巧路过当铺,恰巧遇到噎着的郝富贵,恰巧懂的化解方法,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恰巧。
“那他为什么喊你年年,你也叫他哥哥?”斯岁了解了来龙去脉,却还是问了他最在意的问题,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他说听到你这么喊我,有样学样。我可没喊他哥哥,你不要给我添加莫须有的罪名哦。”斯年撅着小嘴巴,眼神中满是委屈。
“没有吗?”斯岁还是想再确定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真没有,我发誓,我长这么大只喊你哥哥,只你一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斯年一副越说越觉委屈的模样,心里纳闷斯岁为什么要这样质问自己,还有这突如其来的黑脸也让她感到莫名其妙。
“那你去沐浴吧,玩了一天早点休息。”斯岁听到斯年的解释,脸色终于好转,心里的阴霾随之消散。
“哥,不生气了哦,气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有那份桂花糕是给胖婶的,你一会帮我送过去。”斯年说完,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跑回屋里。
斯岁站在原地,手中摩挲着斯年给他挑选的衣裳,低声呢喃道:“只你一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