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赶紧办正事吧,别老是嚷嚷了,阿怜你上去把墓门上的机关去按一下。”林伯说道,他的眼神看向张怜梦,眼神中透着一种期待与紧张交织的复杂情感。
老张有些犹豫,但还是将信将疑地扶起自己的女儿。张怜梦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爬上墓门旁的石人顶上。她的动作很轻,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未知的存在。站在盆子里,石盆大约有脸盆一般大小,张怜梦站在上面,感觉身体有些微微摇晃,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此时村民们的心也都绷到了极点,眼睛都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张怜梦的一举一动,整个空间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紧张的呼吸声。张怜梦缓缓地举起右手,跟着老张矿灯的光线,右手慢慢朝着一个形状老虎的凸起石头摸过去。她的手微微颤抖,轻轻地按了几下,石虎毫无反应,四周异常的安静,那手心触打石虎的声音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上。
张怜梦见没有任何反应,顿时心急如焚,她咬起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用力朝着石虎拍打过去。“咔嚓”一声,石虎机关被按下了去,那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如同死亡的宣判。不过,伴随石虎机关的声响,张怜梦由于右手过度用力击打在石壁上,被墙壁反受力弹回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下。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撑在张怜梦身后的老张眼看自己女儿就要摔倒在地,他的心猛地一紧,迅速地伸出双手,稳稳地接住了张怜梦。然而,张怜梦八十多斤的身体带着巨大的冲击力,让老张一个踉跄,两人重重地滚倒在地上。落地的瞬间,老张紧紧地抱住女儿,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她,免受地面的撞击。还好地上没有其他石子儿,只是扬起了一阵灰尘。
老张先把自己女儿从他身上推起来,随后自个儿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庆幸,还好女儿没有受伤。村民们好像并没有在意张怜梦的摔倒,他们更加关心的是机关的触动是否能够打开墓室大门。几十双眼睛一齐望着眼前的石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紧张,那目光仿佛要把石门看穿。老张站起来之后,也默默地等待着大门的开启,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大概三分钟的时候,倔驴子终于忍不住了,他破口大骂,那骂声打破了沉寂:“他娘的,什么破机关,根本就没有动静,让我炸了它。”说着,他举起手里的蛇铜牙,满脸愤怒地对准石人砸过去。
“啪……”的一声,蛇铜牙砸在石人上,强大的反作用力让蛇铜牙反弹到墓室门前。正好站在最前面的林伯看到之后,急忙捡起地上的蛇铜牙,仔细地观察着。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大惊失色,声音颤抖地问:“这东西从哪里带来的?”他的眼神中透着惊恐,仿佛这蛇铜牙是一个不祥之物。
看到林伯的神情后老张问道:“老林这有何不对劲的地方吗?”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紧张,心中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问这东西是从哪里得到的?”林伯的话语有些极不耐烦,眼中闪烁着质问的光芒,他紧紧地盯着老张,等待着他的回答。
“蛇牙上!”老张回答道,他被林伯的态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如实回答。
“林伯啊,这蛇牙上好像有铭文,你能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吗?”张明从人群里走上前问,他的眼神中透着好奇,凑到林伯身边,试图看清蛇铜牙上的铭文。
林伯似乎没有去理会张明,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蛇铜牙上的铭文,脸色变得越发苍白。他拿着蛇铜牙,对着大伙儿念起来:“水蛇村村民农历十五晚到陵墓大门前,约有 40余人,其一乃恶魔装扮,引蛇妖发女鬼,推致外村人于悬崖,蛇咬村民,以致众生于死地。”读到这里林伯停下来,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恐惧,战战兢兢地望着大伙儿。
这蛇牙上的铭文竟然会知道水蛇村村民的遭遇和经历,从蛇铜牙的质地和文字看,这至少也是几千年的物品,古人竟然会预测到当前村民们的遭遇。听到林伯的话,村民们顿时惊慌失措,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怀疑,纷纷拿起手里的工具,互相对峙起来,眼神中透着警惕,仿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恶魔。
“是谁?”“谁是恶魔?”村民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整个山洞里面乱成一团,充满了猜忌与恐惧的氛围。大家谁都不敢相信彼此,各自对立着,在这黑暗洞穴里,村民们拿着锄头,斧头,镰刀,棍棒互相对立,那场面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一般,人人自危。
“乡亲们都先冷静,这破蛇牙谁知道是真是假,我没听错了话,林伯应该还没有把话说完,先看看它上面怎么说。”张明走上前去阻止大家的过激行为,他举起双手,做出不要冲动的姿势,眼神中透着焦急与担忧,试图让村民们冷静下来。
“老林蛇牙上还有其他什么提示吗?”老张也呼应道,他的眼神中透着威严,试图稳定住局面。
林伯摇摇头之后接着说道:“此恶魔身穿蓝色上衣,裤为……。”林伯话还没有说完,几个身穿蓝色上衣的村民已经被其他村民们围到队伍中间,大伙儿拿起手中的铁具就要开打,眼中闪烁着愤怒与恐惧交织的光芒,那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看到乡亲们互相质疑的举动,老张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怒火,他扯着嗓子骂道:“你们他娘的都跟我住手,果真有恶魔,我会第一个对它不客气,但是我们也不能冤枉好人,听林伯把上面的铭文读完。”听到老张的训斥,几个带头闹事的村民安静了许多,不过大伙儿还是把蓝色上衣的村民们围成一圈,手中的武器依然紧握,准备随时进攻,那场面如同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爆发血腥的冲突。
林伯看了看村民,随后把视线转到蛇牙上继续读起来:“身穿蓝色上衣,裤为赤色,右手虎纹鬼阴,化为一女,乃祭司,杀之,以血祭石人之盆,大门可开。若逃之,可……,这后面没有字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扔下的一颗炸弹。
林伯的话刚落音,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了张怜梦。原本身在人群之外的她,此刻被村民们围攻在中间的角落里。由于之前的一路摸爬滚打,张怜梦原本蓝色的上衣变得有些发黄,还沾满了灰尘与污渍,衣角也已破损,褴褛不堪。她的身子蜷缩在墙角,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她的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恐惧而发不出声音。
村民们面带凶怒,眼中燃烧着狂热与恐惧交织的火焰,紧握在手中的武器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他们为了保命,已经失去了理智,准备随时对这个看似弱小的女子发起攻击。人群中传出阵阵怒吼:“砸死恶魔!打女祭司!”那声音在山洞里回荡,震耳欲聋,仿佛要把这山洞震塌。
不过,大伙儿此时的目光还是移向老张的身上,毕竟身为村长,他的决定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村民们都在等待他的口令,那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疯狂。老张悲痛万分,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脚步沉重地走到张怜梦的身旁。他的眼中含着泪,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流不下来,仿佛被这残酷的现实冻结。他嘴唇哆嗦着,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女儿,为了全村人的性命爹对不起你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割在他自己的心上。
老张说完话,缓缓举起手中的斧头,那斧头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重。他的手臂颤抖着,眼中满是痛苦和决绝,朝着自己女儿头上砍过去。随着斧头落下,一股热血从张怜梦的身体里喷溅而出,那温热的血液洒在老张的脸上、身上,也溅到了周围村民的身上。那血是如此的鲜红,在这黑暗的山洞里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这残酷一幕的无声控诉。
看到村长的举动,村民们像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喊着口号“砸死恶魔!打女祭司!”他们如同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红着眼睛朝着张怜梦的身上打砸上去。锄头、斧头、镰刀、棍棒如雨点般落下,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张怜梦痛苦的呻吟声。那声音在山洞里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恐怖而悲惨的乐章。
站在墓室门口的林伯呆呆地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他的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突然间,一股黏稠的鲜血溅到林伯的脸上,那温热的触感让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阻止村民们的疯狂行为,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怜梦在众人的攻击下逐渐没了声息,那曾经充满活力的身躯变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