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庆楼酒宴过后,不到两日,薛蟠就兴冲冲的来找贾瑞。
“贾瑞,贾瑞!”还没进院子,薛蟠就高喊起来。
璇儿出来堂屋,不认得这人是谁,看他莽莽撞地就冲进院子,不由有些害怕,想要喊倩儿姐。
屋里头的老太太出来,认得薛蟠,忙道:“是薛大爷来了,不知道找瑞儿何事?”
薛蟠见到老太太面前,收敛了些,挠挠头道:“我找瑞大爷有事儿,是前儿谈妥的,我今天来回话呢!”
老太太听到,才说道:“这可不巧了,昨儿接到他同学来的帖子,所以昨日就去书院去了,还没回家呢!”
“书院,哪里的书院?贾瑞何时去书院读书去了?”薛蟠还不知道贾瑞早已不在学里读书,前两日贾瑞在学里碰到他,是他大半年来唯一一次去学里打转,可巧就遇上了。
老太太给他指明崇文书院位置,薛蟠听了,草草向老太太行礼拜别,风风火火的出了院子,打马就往崇文书院方向而去。
“哈,瑞大爷!你可让我好找。”
经过一番波折,薛蟠终于找到了贾瑞。
此刻的他正在艾士宁的教堂前,外衣脱了,裤脚卷起,赤着脚在活着泥巴。
“你这是作什么?”
“做泥砖啊,你没见过?”
薛蟠惊奇,道:“砖不都是石头做的吗,怎么泥巴也可以做砖,那不一碰就碎了。”
贾瑞听他言语,知道两人沟通不来,把手里木铲搁下,到一边伸头看一个陶罐里,用木片搅了搅,觉得差不多了,喊过边上玩耍的一个小孩儿,让他坐好,把陶罐里面的不知名绿色膏泥细细地涂在那小孩已经剃光的癞痢头上。
薛蟠嫌弃的掩了掩鼻子,指着道:“这癞痢头你怎么不带着去瞧大夫,自己在这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去抹,这能治的好吗?”
贾瑞道:“他们饭都吃不饱,哪有钱去看病。你这么大老远跑来,找我有何事?”
薛蟠才想起来,笑道:“那事儿,我家中同意了,十万两,三成,这下你愿意了吧。”
贾瑞一听,条件这么好,笑道:“你家到看的清,你回去说,我答应了。”
薛蟠道:“你听我说完啊,家里说,这十万两要分三次给,你若答应,家里的管事账房就和你定细则签契约,我就是先来告诉你一声。”
这是应有之意,贾瑞没有什么意见,当下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