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周身的金羽停留在一千根，没有再继续增加。

“这大概就是小师弟的悟性？”玉麟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一暗。

“可惜悟性再高，灵根却...”玉麟并不知道李衡被众长老误认为先天仙体的事情，她正为李衡的根骨感到惋惜。

悟性超凡，但根骨低劣，这种事在南青神州上并不罕见，悟性再高又如何，穷其一生也不过筑基修为。

这就是天道的残酷，一个生灵的命运从出生时就已经决定。

“无妨，我的根骨可是仙品根骨，未来成为渡劫期准仙不过时间问题，小师弟有我罩着，替他延寿数百年不成问题，这么多时间足够我们两个...”似乎是想起最近几天的亲昵举动，玉麟突然脸颊微微一红，话也没有说完。

忽然玉麟感觉到了周围灵气的异常，周围的空气好似在颤抖一般。

玉麟关切地打量李衡，确认神色如常后这才放下心，只是她搞不明白为何灵气突然开始躁动。

紧接着周围的山体开始颤抖，时不时有石子往下掉落，玉麟立马布下一道小阵护住李衡，看着石子不停地落在小阵上，不停地发出嘭啪的石裂声。

而后玉麟便看到埋藏在山体之下泛着灵气光辉的翠色灵石，一条超小型灵脉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引出山体，这座洞府正是因此而震颤！

情急之下玉麟刚想拉着李衡跑出这处水帘洞府，却不料那条超小型灵脉突然迸发出大量的灵气，这些灵气凝成一道恐怖的旋涡，而旋涡的中心，正是保持着入定状态的李衡。

“这条超小型灵脉，莫非是小师弟吸纳天地灵气引出来的？”仅凭吐纳，就能引动灵脉，这种事即便是掌握了大量大夏辛秘的玉麟，也从未听闻过！

以往开采灵脉，那个不是备齐寻龙尺掘金铲用来开山凿洞，费尽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方能寻得灵石。

若是没有这些工具，是绝不可能将灵石纳入囊中，灵脉本身蕴含大量灵气，虽无灵智但也暗含些许心性，一般都会不自主的向周围山石泥土中注入灵气，即便是寻常土石在灵气的温蕴下也会变得坚如铜铁。

光凭借着吐纳灵气的吸引力，便能引出一条灵脉，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若是外人和玉麟讲起这种事，她一定觉得对方在胡言乱语，可眼前的一幕又令她不得不相信。

李衡的吐纳灵气之力可破铜铁！

“这...这小师弟，究竟是何等天赋，天道果真不公，竟然天嫉英才偏偏给小师弟安了一个杂灵根。”

随着李衡凭借着十年功法感悟，凌日金羽法修炼层级也在以惊人的速度飙升，第一层金羽，第二层聚羽。

“仅仅是刚接触到玉简，就能进入第二层聚羽阶段？”玉麟有些惊诧，但一想到刚才所见的千羽景象，顿时觉得合理了不少。

“这几日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达到第三层散羽。”

就在玉麟说话间，李衡便已达到了第三层，聚在一起的金羽突然散开，化作金丝来回流转。

这显然出乎了玉麟的预料，她没想到这第三层竟然来的如此之快，随后她看到了凌日金羽法的第四层交辉，第五层繁星...直至炼气期所能达到的最高层级。

玉麟在一旁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比起灵脉被引出山体，眼前发生的事更令她倍感震惊。

“这是第九层凌日？这不可能！”玉麟看着李衡周身的金色灵气慢慢聚集，最后在头顶凝成一枚金色光球，她一眼便认出这是炼气期所能修炼凌日金羽法的最高境界，第九层凌日。

据她所知，当年悟性超凡的大师姐步入第九层凌日，也耗费了整整一年时间，可李衡花了多少时间？

从接过玉简，到现在也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玉麟一度怀疑是不是李衡故意藏拙，假装没修炼过凌日金羽法，可这几日她接触到李衡的精元，根本不蕴含一丝灵气，这足以说明李衡体内根本没有任何功法运转的痕迹。

再加上刚才只有第一次运功才能出现的金羽景象，她才敢肯定，李衡真的是第一次接触功法！

平日里她再熟悉不过李衡的作风，如果李衡真的有实力，早就在圣地内大打出手，何必用各种歪门邪道欺压其他弟子？

突然玉麟感觉到一阵恍惚，她惊讶的发现体内的灵气竟然开始躁动，而她本人则有种抱紧李衡的冲动，她扭头一看，赫然发现方才从山体中显露出的超小型灵脉，竟然不见踪影只在原地留有一堆齑粉。

“这超小型灵脉竟然被小师弟尽数吸收了？哪怕是我巅峰时期，一条超小型灵脉也足够补充我十回灵气？这些灵气，全都被小师弟吸收的一干二净？”

玉麟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李衡，按理说吸收这么多灵气，哪怕是一块石头都能化为精怪，可李衡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还只是炼气期小成境。

“这怎么可能？按理来说如果吸纳不了这么多灵气，应该会溢出才对，为何小师弟境界既没有突破，也没有释出灵气？”玉麟感受着周遭环境，已经没有一丝天地灵气，李衡已经把包括空气中的天地灵气在内的所有灵气，一扫而空。

即便是天生的吞天聚灵阵的阵眼，其自然诞生的灵气也远远赶不上李衡消耗灵气的速度。

李衡头顶凌日散发着柔和的光辉，温热的气息提醒着玉麟眼前发生的一切绝不是幻觉。

而心神完全沉浸在识海天地相中的李衡，看着眼前的灵气池有些傻眼。

“不是吧？外界的灵气都已经完全吸光了，怎么就这么点？”眼前的灵气池所聚集的灵液，若是完全注入李衡的那口广袤的灵气湖泊中，恐怕连水花都溅不起来。

“什么吗，这功法一点用都没有，哪怕是我全力运转识海天地相，产出的灵液都远超过这口灵气池。”

李衡想了想感受着新学到的法术，点了点头。“倒也不能说一点用没有，最起码现在靠我自己就能御剑飞行。”

凌日金羽法中完整记录着多种法术，比如一些基础的御器法，攻击法诀，防御法诀，身法等等。

李衡意识回到外界，一睁眼便看到自家的三师姐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脸，焦急的看着自己。

“小师弟，你没事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玉麟刚才突然想到，如果不能及时排出纳入体内的灵气，会有爆体而亡的风险，更何况刚才李衡吸收的可是整整一条超小型灵脉的灵气。

李衡站起身来长舒一口气，活动着自己的筋骨，浑身上下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骨裂声。

“呼~舒服，师姐，我觉得我自己身体很好啊，你怎么这么担心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