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扔出手里的最后一个花瓶,砸在丽心的脚边碎了一地,突然玉妍腹部传来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贞淑见状,立马遣丽心将安胎药端来。
贞淑将玉妍扶到榻上坐在,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心,助其顺气,“小主,左右不过是个皇贵妃罢了,您切莫动了胎气。”
玉妍急火攻心,怒道:“本宫怎么会不急,皇上晋封娴贵妃为皇贵妃,让她执掌六宫,摆明了是想立她为后,玉氏那边传来消息,说老王爷快不行了,如果老王爷那天真的去了,本宫想在世子登位的时候,成为继后。”
贞淑笑了笑,分析的头头是道,“小主不必惊慌,一个皇贵妃而已,将来会变成怎样还不知道呢,我们只需要等待一个时机将娴贵妃从顶端拉下来便是了。”
玉妍听进了贞淑的话,觉得有理,也没那么气了。
钟粹宫,绿筠昏迷多日,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她一醒来就着急去看永璋,恰好被端药回来的可心撞见。
可心立马放下手中的药,着急跑到床边,按住乱动的绿筠,“小主,您刚醒,身子虚,千万不能乱动啊。”
绿筠握住可心的手,紧张的问道:“永璋呢?本宫要去求皇上,别责怪永璋,都是我这个做额娘的错。”
“这是怎么了?”陈婉茵在偏殿听见主殿的动静,立马赶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婉贵人,您帮奴婢劝劝我家小主吧,她要去找三阿哥。”可心祈求道。
绿筠推开可心,连鞋都顾不上穿,跑到婉茵面前,惊恐道:“婉茵,你告诉本宫,永璋是不是被皇上责骂了?他怎样了?”
婉茵看了一眼可心,将绿筠拉到床上,又贴心的为她盖好被子,语气温和:“姐姐放心吧,三阿哥在撷芳殿被照顾的很好,皇上的气也消了,您不必担心。”
“可是我这心总是不安,不行,我得去和皇上解释清楚。”说着绿筠又想掀被子下床。
婉茵急忙拦住她,将那天绿筠晕厥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绿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万万没想到,永璜和永璋会被皇帝厌弃,竟然是海兰害的,可是她想不通为什么,明明在潜邸时她们那样交好,在如懿被打入冷宫,海兰备受欺负时,只有她肯给海兰一丝关怀与温暖,也是后宫中唯一愿意和她说话的人,可是为什么到头来海兰要这般害她,害她的儿子?
绿筠转头看向可心,询问道:“可心,本宫昏迷的这段日子里,可有谁来看过本宫?”
可心似做为难道:“诚嫔和令贵人,还有舒嫔娘娘来看过您。”
“娴贵妃呢?”绿筠不死心地问道。
“娴贵妃……她……”可心支支吾吾地不敢说,她怕绿筠知道如懿被封为皇贵妃的事情会气急攻心。
还是一旁的婉茵开口劝解道:“姐姐莫要激动,娴贵妃已经被皇上命定为皇贵妃了,下月初二就要行册封礼了,或许是因为忙,所以才……”
婉茵越说越心虚,连带声音都轻了下去。
绿筠瞪大双眼,无力地靠在软枕上,她盯着床帐看了会,又突然大声笑了起来,“错了,是本宫错了。”
什么姐妹情,好你个如懿,为了皇后的宝座,不惜伤害我儿子的前程,就连她早年抚养过的永璜她都不放过。
绿筠不甘心地将拳头捶在被子上,眼角的泪水无声地落下,乌拉那拉氏,你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