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人齐刷刷地提起长枪,顿时枪头寒光朔朔,先后冲了出去。
右翼的曹刚一直注意着战场形式的变化,他见到黑鹰军直取夏侯战,立刻发布命令:“黄将军听令,你立即率一万五步兵迂回包抄,切断黑鹰军的退路。但注意,你们不要离城墙太近,防备偷袭。”
“末将得令!”黄将军得令而去
“柳将军听令,你立即率五千步兵封锁右翼,切不可让黑鹰军突破了右翼!”
“末将得令!盾牌手已经全部备好,末将亲自去督战!”
“柳将军,你也让五千骑兵准备好,随时与我冲入黑鹰军!我要亲自砍下那个疯子的头颅,立下一等一的大功!”曹刚雄心壮志,发布军令井井有条。
“得令!”
黑鹰军的滚滚铁流呼啸而来。即便是遭遇了夏侯战的两百骑兵后,他们依然速度不减,直接横冲直撞起来。眨眼间,双方人仰马翻,血肉翻飞,惨不忍睹。待到黑鹰军的前锋冲到盾牌前时,两百骑兵已所剩无几,唯有夏侯战带着阿扎古送给他的两个护卫结在一起厮杀。
“砰砰砰!”黑鹰军的铁骑狠狠地装在半丈高的盾牌上。好在盾牌后的士兵早就做了准备,全力扛住了第一波冲击,震得冲锋的马匹和草原人纷纷落地。就在这时,盾牌兵身后的长矛手迅速出击,每一块盾牌都有三四支长矛从高低不同的孔洞里刺了出去。一时间,盾牌外人嚎马嘶声响起。与此同时,空气里开始弥漫起浓烈的血腥味。
草原人的铁骑面对半丈高的盾牌不知所措。他们用的是弯刀,适合接触杀敌,眼下劈在暗黑色的盾牌上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动静,不能伤敌半分。而往往在他们劈了几刀后,就会被盾牌里刺出的长矛挑下马或直接杀死。
“混账!”一名骑兵副将从后赶来,眼见自己骑兵吃了如此大亏,立即飞身越过盾牌墙,直接杀到了阿扎古的阵营里。只见其弯刀一撩,一块盾牌后的三个壮汉被拦腰斩断,这块盾牌轰然倒下!
就在这个副将要继续杀死其他的盾牌手时,长矛手的攻势阻碍了一会儿,阿扎古也赶到了他的身边。她一声娇喝,手持一柄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与之缠斗,同时大声命令道:“立刻封住缺口,长矛手上!”
慕桑紧随其后,用长矛挑下闯进来的骑兵后,立刻指挥几人撑起倒下的盾牌,使缺口被堵上。但是,整条战线拉得极长,二人无法顾及。很快,其他的缺口也被打开,草原骑兵顺势冲了进来。
一场骑兵与步兵的厮杀正式开始。
盾牌后的士兵是冲进来的骑兵首要斩杀的目标。但当草原骑兵向盾牌兵挥下一刀后,很快就会被四面八方来刺来的长矛杀死。
由于先前草原骑兵受到盾牌墙的阻碍,所占据的速度优势已经没有了。与敌人接触后,他们根本提不起速度。尤其中间的骑兵,他们连目标也失去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开始往两侧的方向冲去。往右翼去的骑兵挥舞着弯刀,大声吆喝着。可还没等他们冲出多远时,一阵箭雨突然射来。没几个呼吸,他们就被射倒了三分之一。但他们十分顽强,硬生生地冲过箭雨,想近距离与敌人厮杀。不过,令他们失望的是,等他们靠近后发现眼前竟然也有一堵半丈高的盾牌墙。
格格尔正是这些骑兵的指挥官。他愤怒地从马上扑了出去,落进野戍军的阵营里。他十分机警,弯刀舞得飞快,将此向他的长矛一一挡开,又杀死了一名长矛手,将长矛替换了手里的弯刀。他可是知道,战场上讲究一寸长一寸强,仅凭一柄弯刀他根本施展不开来。尽管他是个草原人,但也是练武之人,十八般兵器都使得顺手。现下他拿了长矛施展起来,一下就扫倒了好几个士兵。
就在他准备杀向盾牌兵时,一杆长枪从他背后斜刺过来。他只得闪身躲避,却不料长枪变化多端,变刺为扫,砸在他的腰上。他受了这一重击,飞身撞在一块盾牌上,连着盾牌兵和盾牌一起撞倒。他大吃一惊,不想敌军里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心中起了逃命的想法。他急忙爬起身,找到自己的坐骑就想回到自己的阵营里。然而,那柄长枪并没有给他逃命的机会。在他快要翻身上马时,长枪直接扎了他一个透心凉。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血淋淋的枪头从自己的心口穿出,不甘心地死去。
杀死格格尔的不是别人,正是野戍军的曹刚。他一手紧紧握住扎入格格尔胸口的长枪,并没有直接抽出长枪,而是剑罡突然爆发,将格格尔的尸首炸开。顿时,血肉四溅,纷纷落进两方的阵营。
野戍军的士兵多为老兵,腥风血雨经历过无数,虽然眼前的一幕颇为残忍,但也不怕,反而觉得兴奋。而那些草原骑兵则是吓了一跳,人人把眼珠子瞪得光圆,不敢相信自己的将军就这样死去。
此刻曹刚一身暗黑色的铠甲,从头到脚包裹着,鲜艳的披风无风自动,一杆长枪直指天际,宛如一尊战神。
“铁流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