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了。父皇难得顺了我一次心意,怎能不痛快?”太子捋了捋下巴青丝,“娇儿,你很快就有用武之地了。”
“哦?此话怎讲?”
“父皇在朝上以国库空虚为由,要白辉、曹刚和夏侯战三人在前线自己募兵,军费自筹,帝国不得再调派一兵一卒一钱一响。如此一来,这实际上是父皇在考验这三人背后的实力。虽说有利用的嫌疑,可利大于弊,我也乐得为父皇利用一次。哼,拼财力,四弟哪里是我的对手?至于那个夏侯战,那就更不可能了!”
“殿下是想要花自己的钱,养自己的军队?”
“那是自然!野戍军等三大主力军队,包括禁卫军,虽说各有支持者,但本质上还是属于父皇的军队。只要父皇在,他们就有所顾虑。但如果是我们自己的军队,那就不一样了,只会听从我一人的命令。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太子笑道。
“可白辉那人不堪重任。殿下招兵买马,若是交给那个废材打理,只怕最后会功亏一篑。草原人凶猛,如果主将不厉害,招再多的士兵也不过是充当炮灰。再说,殿下想要不依赖白家,就不能再赋予白家更多的权力。”娇儿趁机说道。
“白辉此人,的确不堪重任。我若是募得十几万大军,决计不能让他统领。”太子沉思道,“那依你之见,谁可当此大任?”
“禁卫军副统领,张让理。此人本身实力就很高,又训练了禁卫军这么多年,对殿下你忠心耿耿。让他统领十几万人,不仅可使这十几万人成为雄兵,更能打胜仗,增加殿下在朝中的威信。试想,最终凭殿下的军队收复疆土,打败草原人,这功劳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时朝中上上下下都会拥护殿下!”
“你的想法好是好,张让理也是个人才。但如果现在撇开白辉,那就是公然与白家分裂,怕是不妥。”
她退一步说道:“殿下的顾虑有道理。不如依旧尊白辉为主帅,表面上使张让理听他的节制,暗中自行其是。想来,那白家也不敢说什么。”
“我有点不明白,那白猛为何不去阵前效力?难道击败草原人的成就会比不过一群不成气候的海盗吗?”太子提到白猛有几分失望。他不是没有想过让白猛辅助白辉出征草原人,却被白猛以南疆未平的由头拒绝了。
娇儿脸色变了变又恢复正常:“白猛少年有为,能力还在张让理之上。但此人恃才傲物,竟然罔顾殿下盛情之邀,可就是不对了。依我看,他是想守着南疆的一亩三分地不肯离开吧?白家在那浸营了数十年,说是土皇帝都不为过。殿下,我们的商社去那做生意,可是吃了不少亏,可一点都不顾及是你的商社。”
“白家之所以能成为帝国第一家族,自然有他的底蕴。这些且不去论他,只要支持我,双方都不过分就可以。娇儿,你的人也不要过分地去挑衅。我知道你的想法,但你得忍住。等我登上皇位,再来算账也是不迟。现在轻举妄动,就会坏我大事。你可听好了,你背地里使些小动作我不管,但如果危害我的根本利益,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太子警告道。对于女人间的吃醋和争权夺利,他不是不知情,只是不想管。
“哟,殿下,怎么会呢?”娇儿娇嗔一声,“我可是殿下的人,一心一意为殿下办事。如果是对殿下有害的事,那是万万不能做的。”她款款走近太子,双手箍住他的脖子,使出自己的魅惑之力。
太子点点头。洪娇儿对他很重要,但还不及白家的份量。不过,两边都要安抚好才是。他伸手将她扣进怀里,狠狠地嗅了一口她的体香,如痴如醉道:“那就好。你放心吧。等我坐上皇位,一定让你做贵妃。如果有机会,还让你做皇后。你现在呢,就是给我好好做事,想办法利用好你手里的资源为我招兵买马。”
娇儿一指点在太子的额头,笑嘻嘻道:“自打草原人有了动静,我就着手准备了。那些养马场,我已经都联络好了。现在,一匹马的价格是平常的二倍,根本没人会去买。我还在西山省买了一个大铁矿,暗地里收集了不少工艺精湛的老师傅。可谓万事俱备,只等老皇帝松口了。殿下,要马有马,有兵器有兵器,要钱有钱,你说会招不到人吗?”
“好!娇儿,有你我果然省心!看来,我把晋商社交给你打理是没有错的。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殿下,大米我可就弄不到了。刚才我也说了,在南疆我可是碰了壁。”她委屈道。
“南疆素有鱼米之乡之称。只要我跟白沙说一声,自然不是什么问题。哈哈,现在可就是万事俱备了。有你如此,何愁大业不成!”太子兴奋不已,忍不住用手使劲地在她的胸部抓了一把。
洪娇儿脸色涨得绯红,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起身离开,“殿下,你可不要高兴太早了。那个武亲王,最近可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令人琢磨不了。他竟然不思政务,整日和那个洋皮子厮混,不知意欲何为,不得不防。”
提及武亲王,太子脸色又变得铁青,他语气冰冷道:“我这个四弟,向来行事诡异,就是不愿意别人看透他。就如他那个王妃,出身贱籍,惹得父皇大怒。现在,他又开始喜欢上了那洋皮子。他到底是想干嘛,麻痹我?那洋皮子与夏侯战有关,难道他是想通过她和夏侯战套上关系?”
“那洋皮子现在不仅和夏侯战有关系,与光明教似乎还有些瓜葛。她天天去那教堂,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殿下,武亲王会不会暗中和光明教勾结?他现在各方面被你压制,如果得到了光明教的暗中帮助,将来争雄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