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位学院导师也是不以为意,反正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将来如何都只能听天由命。
“云弈,你对于我给你的惩罚可服?”
导师并没直接开打,而是先行询问,显然也是想要达到某种效果,这是一般人不能看明白的。
“多谢司空老师的教导,学生无有不服,甘愿受此惩罚。”
此时十岁以上的学生们都还在广场上站桩,但云弈却并没半点退缩之意,足见他之前不与方勇动手对骂,并不是因为他怕,而是没必要。
“好,你的表现一直都很不错,只是修为提升得有些慢,希望你能保持本心、勇往直前,终有一天会守得云开见明日。
义心戒尺从不打不服之人,今天你在如此情况下依然甘愿受此惩罚,足见你有一份受戒之心。
既然如此,那这柄戒尺今天打了你,往后便只打你一人。
今天为师便将之授予你所有,往后当以尺为戒、当打则打,均由你自己执刑,今后能有多少成就,皆看你自己的作为。”
说话间这位司空老师便从储物护腕中取出一柄竹雕戒尺,上面刻有义心学院的戒条律令,以及义心学院的相关法则,足见此类戒尺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有资格得到的。
就算自己能刻,那意义也是完全不同的。
“多谢老师教导,学生一定不会辱没义心戒尺,更不会有辱义心学院之名,此生必以光复义心学院为己任,扬我们义心学院之义勇自强之风。”
话声一落,云弈便以接过来的竹雕戒尺仗责自己的手掌,只听啪啪声响,每一下都打得众学生心惊肉跳,好像这戒尺不是打在他自己的手上,而是打在了那些学生的心头识海之中。
二十下要不了多久,云弈也很快就打完了。
而且双手各十,甚至双掌上都打出了血迹,这可不是一般十岁孩童能抗得下来的。
“痛吗?”
司空老师也想不到云弈能做到如此,却也并没有阻止,而是在云弈打完之后才问出这么两个字。
“当然痛,痛入心神。
但也惟有如此,才能令学生心神安定。
否则,学生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也控制不住,从而抛下一切去畅快无阻的战斗。
可学生自知不能,因为学生还太弱惟有潜心自强,才能酝酿出更多的希望。”
云弈从小聪明过人,学什么都比同龄孩童更快。
如今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是令司空老师很是欣慰。
“好,很好,你不愧是云家子弟。
既然你已经有如此觉悟,那也算是在启蒙学院毕业了。
等你受罚之后,便可自行离开学院回家修炼,往后随时都可以回学院查看学院收藏的资料,希望今后你真能达成所愿。”
然而,他这话虽说是让云弈从义心启蒙学院毕业,但落在那些学生耳中,却有如学院将云弈开除不管了一般。
毕竟云弈是云家准少主,要是学院说将他开除,那就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却并没见谁有特别成就,自然不免让人想歪掉。
“多谢司空老师让学生提前毕业,学生谨记老师与学院的教导之恩,今后必会更加谨行慎为!”
话声一落,云弈不再多说,司空老师更是直接转身离云,再也不会过问云弈任何事情。
见得如此,熊厚却是心神迷茫,根本不知个所以然,倒是更加为云弈心痛。
“弈哥,你都毕业了,那我也就随你一起离开学院吧,反正一直都是你教我。”
熊厚虽然是义心学院的学生,但他从来都是与云弈如影随行,此时当然也是很自觉的要求一起走。
“也罢,你帮我将戒尺绑到背上,然后陪我在这里站桩。
希望你也能从这义勇功德碑中看出什么对你有用的东西来,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教你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从学院毕业的义心学院学子都需要背负戒尺行事,就是以身受戒、镇魂驱魔之意。
只不过一般学子并不能得到学院传教时使用的戒尺,而是新炼制的戒尺,其中文职学子背负竹雕或木雕戒尺,而武职学子则背着铸铁戒尺。
如若是达到晋升潜龙学院的精英学子,则能得到一柄拥有器脉的法器级戒尺,而顶级天才学子,则可得到藏锋戒尺。
藏锋戒尺以尺藏锋、剑藏其中,其中自有玄机,却非常人所能体会。
但南明镇义心学院已经没落多时,数十年才诞生几位精英学子,都已经几百年没出过有资格背负藏峰戒尺行走天下的顶级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