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王走了一个车站之距,突然惊滞起来,眉已拧成疙瘩,因为他发现不但适才偷的几万元钱包没了,就连原本身上的六万余块人民币也不见了踪影。
“到底是谁呢?居然比我盗王之王阴谋雨更可怕,竟在我都没有觉察的情况之下偷走了?”
他使劲摇头想着,硬是只想起那位英美的小男孩来。
“难道是他,不可能啊?”阴谋雨脑大的说。
王昭之从怀里拿出一叠百元的人民币,向超市走去。他买了一盒牙签,一盒钢针,然后往故宫走去。转穿过几十道门墙,他便来到了目的地。
一个宏大的宫殿内,齐整无数的桌柜上,堆放着许多无价之宝。有字画、美玉、璧雕、瓷瓶、金器……
四面墙壁上,更是展挂着百余幅千古难遇的山水、人物、花鸟、书法。如陆机的平复帖、王珣的伯远帖、展子虔的春游图、阎立本的步辇图、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等等。
古老沧桑的气息和韵味下,一位朴素普通的白须发慈祥老人正在殿门旁沙发上悠闲的坐着,右手恰时的取过石霞山人的甜瓜壶冲着香茗小杯加开水,或剥嚼着长桌上的花生,或暇眸赏着妙笔字画,好不悠雅。
王昭之开步迈了进去,自顾的绕墙看赏着古字绝画,丝毫不理其他。老人见后心中惊讶,既疑惑,又欣喜,更沉思。
如此英逸的古装小男孩,着实令人无比佩服、惊喜,可是这到底是哪一家的孩子呢,居然能有此等福分拥有?
王昭之终于走了一圈,然后看也不看老人,自行于桌上摆出空余小杯,放些茶茗,提起砂壶,冲了开水,呡了一口,再剥了颗花生米,扔进嘴中细细咀嚼起来。
“好胆大沉稳的俊逸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终于沉不住气,微微一笑,慈祥的问。
“王昭之。”
老人诧异的眼光一精芒,紧接又缓缓的温和道:“莫非你就是王昌国那小子的孙子?奇哉!怪哉!妙哉!神哉!”
王昭之并不回应他,从胸中掏出一根小竹牙签,才看着老人,问道:“楚天河,想不想把毒煞治好?”
老人大吃一惊,警惕的怔怔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不但知道我的名字,并且还知晓我中了幽帝拉特尔的毒煞,未被药神徐长生治好?”
“你不想治好?”王昭之直接茬开话题,淡淡的问。
楚天河瞧了小孩半晌,才问道:“药神都没辙,你一个小孩子有把握?”
“信不过?还是没胆量?”
“我楚天河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看招!”
语毕,他行动如闪电驰风,掌劲身法迅速刚猛,直朝王昭之打去。
大怒的他似乎闻出了不好的征兆,想一口气全力解决这个巨大的潜在威胁。
突然,他眼前一空,掌出徒劳,人影早已没了,好快!
他急欲防身,却觉头一沉重,顿生昏栽倒地。
武次第、项剑、薛剑三人一路跟随,却不想竟被甩掉了。
好不容易从惊慌中寻得路径,急往故宫赶去时,已见王昭之出来了。
楚天河一醒来,急得他冷汗直冒,忙清点文物数量,发现无一遗失时,方才稍许安心。但胸中依旧波澜壮阔,后怕不已。
“好可怕的小孩,既然一招就让老夫栽了,真是太不简单!”
楚天河检查身体,却惊喜的发现全身一派轻松,原本长存的可恶毒煞也半点不在了,功力不减反增,竟强大了不止一倍。
“这小孩到底是什么人呢,居然拥有这等逆天的本事?”
他疑虑的同时,拿起桌上一根带着血痕的小小牙签,不解的看了良久,迷惑的心情,又夹杂着万分喜悦和期待。
“小少爷,你去找楚天河了?”项剑疑惑的问。
“这是秘密!”
薛剑凝着眉,严肃问道:“这么说楚天河的病被小少爷治愈了?”
“京都需要安定,绝不容许意外发生。”王昭之不咸不淡的说。
三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
四人进了一间大餐厅,一位年轻女服务生忙笑脸欢迎,王昭之捡了处靠边桌,四人点了三荤两素一汤,然后静待起来。
“咦,这餐厅倒是雅致非常,花朵盛开呀!”薛剑赞美着。
项剑笑道:“着实不赖,竟然有五位美女坐镇。”
“确切的说,应该是六位,我闻到楼上的一股高档香水味了,所以此店不兴隆才怪!”武次第笑着说。
王昭之喝了半杯水,悠悠道:“老板太美,注定了这店长久不了。”
项剑虽是疑惑,但也不好多问。
薛剑盯着美女看了几眼,被王昭之逮了个正着,于是尴尬一笑:“养眼之人,总是讨人注意!”
“你眼福固然不错,只怕无心消受了。”王昭之微微一笑,打趣的说。
饭菜上桌,已是五分钟之后的事。
看着美丽的服务员,王昭之嘻嘻一笑,问道:“美女姐姐,你认识我吗?”
武次第三人一惊,这小少爷真风趣,居然玩这招。
美女服务员甜甜一笑,“小弟弟,你真英俊可爱,姐姐虽然不认识你,但是我也很是喜欢你噢!”
“嗯,我也觉得姐姐会喜欢上我的,不过很可惜,你我年龄太悬殊,不然我一定娶你做老婆。”
众人大惊失色,这孩子好大胆,竟敢这般泡妞?好人让人大跌眼镜,一头黑线。
美女咯咯一笑:“小弟弟,你真幽默。”
“所以,姐姐你一定要记住我哟!嘿嘿,加碟花生米吧。”
“嗯,姐姐会想念你的,马上来!”说完留下微笑后就转身就走了。
“小少爷,你真伟大!”项剑哈哈一笑,竖起拇指道。
“那是当然,本少何其渺小过?”
三人一阵无语,但也不得不佩服小少爷的自恋精神。
菜过五味,王昭之突兀的道:“你们多吃一点,不吃白不吃。”
“白吃?”三人惊讶的说。
声刚毕,却见门外五辆大豪车嗤啦停下,二十几位身穿黑西服,系着领带,脚蹬皮鞋的精壮男子大踏步进了来。
武次第三人心中一惊,因为一看就是找事的主,而且位位都是练家子。
“梅兰香,你居然躲到这里来了?真让我们少爷一阵好找啊!”领头的段忠向着一位美女服务员大声喝问道。
梅兰香怯懦的道:“段忠,请你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我已经不欠他的了,叫他莫要再来纠缠于我。”
“哈哈哈……不欠我了?本少上过的女人,岂能轻易放过?”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俊朗的西服公子,他一脸英俊顽羁像,冷笑的看着美丽的梅兰香。
梅兰香胀红了脸,“李诚志,你这个衣冠禽兽,无耻!”
李诚志嘻皮的笑道:“贱人,嘴放干净些,你床上功夫虽不错,但就别以为本少怜香惜玉,不敢宰了你?带走!”
李诚志命令一下,手下立马行动,上前架住梅兰香就走。
“李诚志,你这个畜牲,放开我!放开我!”
众手下不依,死活抓拖着走,也不管梅兰香如何挣扎,如何呼喊。
“原来是京城四少之一的李诚志,果然胆大妄为,无法无天。”项剑醒悟的说。
武次第也道:“他能与贺云涛、刘宇平、张世杰并列,一定有他的独道之处。”
“我看这就是他的独道之处!”薛剑讥讽说。
全餐厅客人都嘟囔起来,“这都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狗仗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