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两大碟鲜鱼上桌,项剑见飞飞饿得不行,夹了大块鱼肉放在她碗中,哄着她笑。“飞飞,多吃鱼才能长得白白嫩嫩的,咱们飞飞长大一定是位大美女,来,多吃鱼!”
飞飞高兴极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位公主。
项剑又给继母夹了半尾鱼,“母亲,辛苦你了,我平时不在家,多劳多忧的。飞飞还小,需要多陪伴,这次我留的钱够用好几年,母亲你多陪飞飞就好,不用再多操劳……”
继母眼眶已湿润,忍泪笑道:“谢谢了,孩子,多吃些,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很苦!”
“没有的事,平日都很好,有兄弟照顾我……”
“好心真有好报!前几日,一位俊秀的年轻男送来些钱,还送来瓶佐料,说你在外身子偶有不适,这佐料有些益处,拌在菜里,能让你吃了身体更好些。飞飞总是缠着想要尝些,我却舍不得,硬是没给她吃……”继母过会又接着道。
项剑听后,大吃一惊,急把飞飞将进口的鸡肉夺了回来。飞飞与继母见状,甚为不解和吃惊。
项剑一调功,顿觉五脏剧痛,一丝血红不由从口中溢出。
“幸好你们没吃鸡肉,肉有剧毒,而且是无色无味的剧毒!母亲,看来那人是断羽。不好,我命休矣!母亲,顾好飞飞……”
飞飞大惊失色,害怕得欲哭。
继母更是脸色吓得铁青,听完后手足无措,急得追着大叫:“项剑!项剑……”当她奔跑出门看时,哪里还有项剑身影……
“可恨,可恨!居然卑鄙到用妇女的慈爱之手来毒杀我,而且这毒居然比金丝银线蛇的毒强上了几倍,难道是毒龙涎草?一定是毒龙涎草!飞飞与母亲,一定吓坏了,我不能让她们看着我死的样子……飞飞、母亲,拜别了,只是不能再照顾,她们该怎么生活下去?”项剑拄着剑,狼狈极了,口中血不停的外涌,脸色已发紫。他急寻块大石头端坐下,右手之剑紧拄于石。
“可恨!可恨!大哥、三弟,无期再见了……情义之缘,项剑失约,我死不足惜,愿兄弟安好,来生再续缘……”项剑又喷吐出几大口血,脸已惨白可怖。
他仰首远方,想忆着道:“可恨,可恨!夏桀不灭,歹人横行,像武雪仪这样可怜无助的人,还有多少?苍生未明,死志犹存,愿天下民众安乐!婉玉,我来陪你了……”
项剑说完,头低身挺口血涌,雄势断气而死。
次日,整个三侠村全员慌惶不安的搜找项剑,在奔波多时无果的情况下,村众们决定外延扩查,将附近十几座山峰也细察。
当有人终于在山顶发现项剑时,还以为他在低头思想。伟岸的身躯,雄挺的坐势,那分明就是一座撼不动的活山岳。
呺啕恸泣之众把项剑的僵躯请回了山村,无力之悲摧笼罩住村民们的心,诡异的气氛开始在山村中蔓延。民众们此时才明悟,他们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无知。
商军开始攻打葛国。
在乏谋缺将的情况下,抵抗也是有的,不过薛剑一出场,葛军就不够看,也不够杀。节节败溃的葛国之势,很快就被收编,或战殁、逃亡,葛境不存,国已灭。
在绝对的仁德和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的。葛主与下臣受到了应有的惩治,而民众至少也迎来了第一个短暂的春天,他们将获得解放、利益、自由……
“主公,我军应趁履癸未悉之际,将韦国、顾国、昆吾国攻下,然后整军壮势,想策延迟夏军,合众部族瓦解敌阵,最后进行决战,一举招降和消灭夏兵。”伊尹献计于成汤道。
左相仲虺赞同说:“主公,右相伊老言之有理,臣下也认为我军势气正旺盛,应集全力一口气图之。”义伯、仲伯等人也劝解说。
商汤犹豫一会儿,方看着薛剑,拱手施礼道:“薛壮侠以为若何?”
薛剑捏紧宝剑,想了片刻而道:“以武大哥之力,自然能顺然得逞。但我这两日总是有异感不宁,莫非有不虞之事?为避不测,我先于军队去探得虚实,然后放火起烟为号,攻关夺城。”
“那太好了,有俜士相助,事大成也!”成汤放心道,众臣也点头称是。
韦国没有逃脱被灭国的命运,精兵结果了韦国,占领了顾国一半的土地,但正此时,噩耗降临。
这晚,清风凝寒,月无光。
薛剑擦拭着剑,心绪愈加不宁起来。
“薛壮侠,有位三侠村的村民找你,现在帐外!”
薛剑眉一蹙,看着禀报的士兵,心中大感不妙。
他放剑回鞘,急奔出营帐,“父亲!”薛剑瞧得真切,向燥烦不安的普通中年男子跑接上去。
薛和一听,见了薛剑顿时安了一分,他急忙道:“我儿呀!大事不好了,项剑被毒死了……”
似一个霹雳轰顶,薛剑骇沮至极。“什么?父亲!怎会这般,到底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