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薛二人更是脸色惨淡,一颗颗忐忑又担忧之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凝重的肃目万分难示,复杂的心情无以言表。
成功是他们的唯一选择,稳如磐石是三人的最大敌手,希望是穷人的粮食,带人们驶向远方。
项剑狠狠地一咬齐整的银白齿牙,赌命般狂迸出平生极限气力,破天荒的将脸色胀得通天红,歇斯底里爆发出了恐怖的空前气场。
啊……
项剑双臂合手向上一用力,那巨钟终于缓缓的震动了起来,而且愈震愈烈,越抬越高。
“咔咔嚓……扑扑……嘭嗤……”
因石块铺就的地面承受不住巨大重力,从项剑脚底开始不断的呈蛛网状向四周扩散出去,不一会儿,以项剑为中心,方圆几米皆成破碎之石,项剑双足已深深的踩踏出两个凹印来。
薛剑与武次第面色紫灰,大叫一声“不好!”就欲冲上前去帮忙。
原来,在巨钟的中心处,果然有诡计!只见一根小碗粗细的大铜链短短的将钟心和地面连接,好歹毒的心思!
薛、武两人心中狠恨的破驾道,焦急到了。
项剑可看不见,他见钟居然上悬不动了,于是狠命一抬,“咔咔咔……嘣!”大链竟被连根拔起,项剑奋努一运力臂,将大钟活生生抛飞出一丈来远,“呼……哐当……嘭!”强大的震荡之响传来,砸地的钟溅起万千般尘石,深沉的陷入石地十几尺,埋到都瞧不见了钟口。
“呼……好重,好险!都怕有十万斤了,累得好惨!”被两兄弟扶住后,项剑也是后怕至极。
“幸亏幸亏,可当真吓坏我了,二哥,好样的!”
“对,真险啊!二弟,大哥真服你了,好兄弟!”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三人簇抱成一团,刧后余生的感触,亲密的激动着。
三人执剑进了九成宫第一层,可里面除了高、宽、大三字外,其他的一样也没有。尽是厚重的金属质材墙窗,装缀的虽华丽至极,但空无一物,好不令人失望!
明亮的殿,高约九百丈,宽约百丈,长更达两百。就三字,大空旷!
三侠寻着铜陡梯爬了几千阶,才来到了第二重,三人举目一瞧,顿时傻了!这才明白第二重根本就没有楼底,原来是和笫一层通天的。
只见对面百丈开外倒有通往第三重的长石阶,可这怎么过得对面去啊?
“啊,不是吧?蛛网?”项剑抬首见头顶柱处有一根细小的蜘蛛丝直伸牵向对面阶处,突然就明悟过来了,真绝!
武次第见了也直冒冷汗,一个头两个大。那蛛网细如发丝,如何去得?
这分明是刁难人嘛!
薛剑一阵苦笑,无奈的摇摇头,又细看了半会儿,才道:“看来我得背你们走蛛网了。”
项剑大悸:“莫开玩笑,我……我还不想死呢!”
“我先来吧!”武次第平静的说,仿佛浑身是胆。
“好!”薛剑语完,就背起武次第轻灵一跳,巧捷的如蛛在丝网上轻踩,一步!两步!三步……薛剑只在蛛网上压下一丁丁点点,然后缓缓的前移。
项剑睁着大眼,心都悬凉了来吊着,看着三弟蜗牛而行,实在难熬得紧!
终于……终于成功了!
当项剑在薛剑背上,看着下面几百丈高的地板和细小巍巍颤的蛛丝时,不禁打了一个冷搐。
薛剑脚下顿生几晃荡,差点失衡摔倒。幸好他急蜻蜓点水几弹弹,像绒毛般落下,才稳住了身子,未尝下坠。
这叫羽浮,是他的绝学!
这项剑惊骇万状,都惶恐慌张到不敢再看的地步。
汗流浃背的薛剑放下项剑,一阵大呼吸:“二哥,你可吓坏我了,好险好险!”
“实在抱歉的紧,三弟,论轻功我和大哥都不差,可这宽度、高度和细蛛丝,真是在难为人了。幸得有您,好险,好刺激!看,我手都捏出大汗了,原谅二哥吧!”项剑伸着汗涔涔的双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走吧,前面路七重,还早呢,当心饿死了都没法见阳光,看你还敢俏皮不?”武次第微笑着责怪说。
显然,项剑适才是故意唬着人玩的。
“好、好、好!走了,第三关!”项剑一说,就赶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