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的潭中倒影，此时不止有星辉，还有一熊一鹿。

“修炼得如何？”

传音在灵台回荡。

陈墨精神一振，走到鹿师身前，坐了下来。

“颇有收获，但也积攒不少疑问，正想向鹿师请教。”

“修炼之初，勿操之过急，化妖之境，无论何疑，妖躯唯一。

你有何问，可道于我听，若知，自无不言。”

陈墨听着传音，看着眼前鹿师，态度很是认真端正。

这可是传道讲法，虽然是传授妖道，鹿讲熊听。

深山密林，林中洞天，星月夜下，一鹿一熊如师徒般传道习法，也自有一番修仙韵味。

“鹿师，我适才发现，消耗见底的法力，在炼化灵气回复后，似是变得精纯，不知是为何？”

“去芜存菁之理，纳灵炼法，运法行于身亦是炼法，法与身，相磨相砺，相增相益，法尽而纳灵，再炼之法岂会如初。”

鹿师平静清晰的声音回答道。

陈墨皱眉思考，鹿师讲解的跟文言文一般，很不好理解，但大致意思他是听懂了。

妖吸纳天地灵力炼化为法力，再用法力淬炼妖躯，而这个过程中被淬炼的不止有妖躯，法力一样在被淬炼，从而变得精纯。

法力会消耗一空，但淬炼过的法力品质不会降低，因为决定法力是否精纯的主因在淬炼过的妖躯身上，再吸纳灵气在体内炼化出的法力，就会是与妖躯相匹的层次，不然如何继续淬炼妖躯，妖躯与法力相辅相成。

当法力变得精纯，再吸纳灵气炼化时，所需的灵气就会激增。

灵气炼化为法力的本质，就是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陈墨琢磨好一会，终于理解了鹿师所说。

“原来如此，多谢鹿师解惑。

但弟子还有一问，今日修习法术时，弟子意外发现，自身所施展的法术竟能够同法相叠融合为一，令法术威力大增。”

“哦？”

鹿师来了兴趣，使用多重法术虽然有些难度，可也能做到，但将两个法术融合在一起它也不增见识过。

“你施法演示一番。”

“是。”

听到吩咐，陈墨当即起身，他想了想决定用金刚术来演示，法术叠加的变化通过罩体金光可以清晰看出。

清气法力调动，化为白金流光在体内蜿蜒流转，而后在胸口处凝结成金刚法印。

金光扩散，笼罩全身。

鹿师眼前，一层光膜浮现罩住陈墨越发圆润的身躯。

它一眼认出了这个法术，金刚术，或者说金光术，看这法术色泽，明显只是刚入门的层次。

修习法术有层次之分，入门、熟练、精通、真意。

成功施展法术即为入门，能将法术的威力十成十的发挥出来则为熟练。

修炼到精通层次，法术念动即发，念转即散，收发由心。

最后一层，真意，掌握法术精髓，领悟法术真意，不再受原法术框架限制，能随己心变换法术，千变万化。

施展法术的陈墨，此时有些惊异的打量着罩体金光，他现在使出的金刚术，护体薄膜竟是半透明的金色。

白天修习此法时，还要两个法术叠加才能达到这般层次。

他很快想到法术威能提升的原因。

“法术能有这般变化，大概率是因为淬炼过的清气法力提升了法术威力。”

陈墨心中欣喜，但很快就收敛心神，回到演示法术的正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