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何时说过要出征?”
戚夫人轻整衣衫,一番思虑之后将锅甩给了张良:
“在楚汉议和后,妾身有一次去找大王,隔着大帐无意间听到张大人提了一句,妾身不敢打扰大王议事,便回避了。”
刘邦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确定是张大人在与本王议事?”
“臣妾只听到了张大人讲话,因为是在大王帐中,故而想是大王在与张大人商讨战事。”
“那你还听见什么了?”
“臣妾听不太清楚,隐约是乘楚军精疲力竭、毫无防备之时乘胜追击,将其一举击破。”戚夫人说着补充道:
“因为涉及军务,臣妾不敢滞留,故而很快便离开了。”
刘邦看着戚夫人,眸光随之深邃起来,她的话听起来不像是假的,只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是臣妾僭越了?还请大王责罚。”说着戚夫人便要跪下,刘邦将她扶住:
“你将戚氏赶回定陶,罚自己禁足,是因为王后?”
戚夫人没想到刘邦会突然问及此事,一时有些怔怔地看着刘邦,刘邦见状心中一暖,不觉柔和了目光:
“自回成皋以来,戚姬总在刻意回避本王,是不是也是因为王后?”
戚夫人被刘邦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回避确实是因为王后,但也确实是不想见刘邦。
见戚夫人不语,刘邦以为被自己说中,于是怜惜地上前将戚夫人拉入怀中:
“本王知道你一贯胆小,此番王后有功归来,你害怕她找你麻烦,便故意冷落本王,你觉得本王护不住你吗?”
“臣妾不敢。”戚夫人被刘邦按在怀里不敢动弹。
“本王知道你为难,所以便应了你的请求。”刘邦的指尖穿过戚夫人柔顺的乌发:
“但唯独禁足做不到,本王喜欢你,想要见你,你怎会狠心推开本王?”
刘邦的耳鬓厮磨扰得戚夫人如坐针毡,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于是只得再次转移话题:
“大王可愿听妾一曲?”
刘邦贪念戚夫人身上散发的清香,轻轻嗯了一声,却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戚夫人试探着推了推:“妾身还填了词,一并唱于大王可好?”
“你还会填词?”刘邦闻言似有些意外:“戚姬以前不是最烦吟诗作赋的么?”
戚夫人闻言一滞,她不知道以前的戚夫人会如此,于是便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道:
“妾身新学的,想着给大王一个惊喜。”
刘邦闻言笑起来:“难为戚姬有心,那本王便洗耳恭听了。”
戚夫人见状稍稍松一口气,乘着取琴的空隙,将事先准备好的安神香添进了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