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县军营,陈平正于帐中小憩,月色透过帐幔的缝隙,如银蛇般蜿蜒游走,陈平眼睑微动,抖落了满睫月华。
“大人!”肖鹤一身黑衣掀帘而入,在陈平跟前站定。
陈平缓缓睁开双眸,眼底闪过一抹锐利与警觉,随之又平复下去,语带慵懒地看一眼肖鹤:
“动手了?”
“是!”肖鹤眉宇紧蹙,良久:“千余降兵,一夜毙命。”
陈平眸光微动,看不出情绪:
“尸体呢?”
“一把火,烧了。”肖鹤面色消沉,烛火在眼中挣扎。
陈平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没有说话。
“太惨烈了。”肖鹤忍不住动容:“那个郭蒙,为了取下孙和的首级,竟在降兵的酒水里下药。”
“可有活口?”
“暂不清楚,汉军提前设了埋伏,即便有,怕是也很难逃出升天。”
“咱们的人呢?”
“就地隐藏起来了,他们没想到郭蒙会不留活口,担心身份暴露,待天一亮就撤。”
陈平抬眸看一眼帐外渐隐的月光,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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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军大帐,陈平前脚刚到,便有侍卫入帐通报:
“启禀皇上,蓟城守军派斥候前来送报。”
“宣。”
“喏!”
陈平闻言于是微敛了神色立于一旁。不消片刻,帐外斥候掀帐而入,行至帐中对着刘邦一拜:
“卑职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