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陈平话音刚落,温疥便直指郭蒙,额上青筋迸发:
“是你郭蒙求功心切,为搏一己功名,竟至丧心病狂,在降卒的饮食中下药,致使千余无辜性命,未及挣扎便含冤而殁,简直人神共愤。”
此言一出,帐中气氛骤然凝重,如同乌云压顶,令人窒息。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郭蒙,有的满是震惊,有的怒火中烧,有的则是难以置信。
郭蒙恰似遭了一记闷雷劈顶,先是一愣,脸上血色尽褪,惨白如纸,旋即又涨得通红,像只被逼至绝境的困兽,脖颈上青筋暴突,低沉了嗓音辩驳道:
“你说我郭蒙下药害人,证据呢?”
“我就是证据。”温疥冷笑一声:“在郭将军被孙和耍得团团转时,是我温疥,以诚相待,说服孙和真心归顺,并以项上人头保他安全无虞。”
“那又如何?”郭蒙不屑道:“孙和若是存了反叛之心,温大人如何得知?”
“反叛之心?”温疥怒极反笑:“以孙和之力,他若要叛乱,不要说你一个郭蒙了,就是十个郭蒙也未必擒的住他。”
郭蒙闻言立马沉了面色:“一个候吏而已,温大人无需在此危言耸听。”
“候吏而已?”温疥轻嗤一声:“正是郭将军口中的这个候吏,凭一己之力,困我数十万汉军于易县城下数日而不得进,那时,怎不见郭将军斩杀叛军、扬我军威?”
郭蒙一时语滞,竟找不到反驳之词。
“当时守城的不是燕将霍炎吗?”夏侯婴此时忍不住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