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毛的小旱魃,虽然和之前的白毛小粽子看起来很像,但这只营养不良的小东西可没有那份温顺讨喜,凶的很。
老鬼在小旱魃的身后显形,冲着宫素素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后,合身一扑,钻入小旱魃的体内。
小怪物原本凶恶有余灵性不足的眼睛里,多出了几分狡诈与智慧。
宫素素紧盯着对方,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难打啊——!
借血缘关系,阴鬼上僵身,就更难打了……
虽然不及张百川他们当年借尊上之力镇杀的那具旱魃凶神,但这小怪物也生出了几分属于旱魃的神异,火毒难缠啊~!
这玩意脑袋一掉,火毒蔓延,墓室里的所有人都得给它陪葬。
得先想办法镇住它。
然后布阵,水火对冲,废了它的火毒。
小旱魃的速度很快,招招狠厉,宫素素的弯刀也很快,锋利无比,但不敢朝着对方的脖子上砍,只能给对方修修指甲。
小旱魃的指甲戳在宫素素的护体清光上,发出烙铁般的滋滋声。
宫素素粘在衣服内的符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
合拢的青石墙壁,被卡死的暗门,逼得吴斜、王胖子和张启灵只能手脚并用撑着墙壁往上蹿。
在看见解链环留下的血书之后,将将在石壁合拢之前,几人找到了前人挖出来的盗洞逃出生天,避免了被压成肉饼的下场。
吴斜对解链环留下的血字介怀不已,他难以相信自己的三叔会是一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的人,会是一个对发小挚交痛下狠手的人。
更何况,考古队的合照里并没有解链环不是吗?他又怎么会出现在海底墓里,并死在这儿。
将心比心,吴斜用自己作参考,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对发小老痒痛下杀手的场面。
张启灵拍拍吴斜,看似安慰,却给他分析了一个吴叁省见利忘义、杀心骤起、处心积虑的谋害解链环算计考古队的可能。
吴斜难得听到张启灵这个闷油瓶一大段一大段的说话,但他宁肯他这会儿和之前一样少言寡语。
王胖子则给他提供了一个脏东西附身,黑狗血驱邪的想法,虽然荒谬又可笑,但确实有安慰到吴斜一点儿。
张启灵前边那个合情合理的严丝合缝的猜测,差点把吴斜对三叔的滤镜给打碎,虽然三叔他又无赖又讨厌还喜欢骗人,但在在吴斜这里,从小陪着他长大的三叔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美好滤镜的。
总的来说,在吴斜的眼里,虽然他三叔坑蒙拐骗、没事溜侄子,是个黑心的奸商,但他不是个冷血无情、心狠手辣、背信弃义的恶人。
看着吴斜神思不定的模样,张启灵点点头,赞同了一下王胖子的说法:“在地下,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王胖子一听张启灵附和,顿时就嘚瑟了起来:“我就说吧,你三叔没准就是被水鬼给找了替身呢,你回去后带着你三叔多去寺庙什么的拜拜看看……”
“行!行!行!”吴斜敷衍着:“我回去就找个开光的玉佛往他脑门上一印,大喊几声恶灵退散,行了吧?”
王胖子翻了个白眼:“你小子可别嘴上一套心里不服,这世上可不止科学,素素小姐的本事你也是见过的,要是……”
说着说着王胖子消了音,提到和他们分道扬镳的宫素素大家都有些沉默。
吴斜也不由的猜想,对方一个小姑娘,这时候走到了哪里?她和阿苎能不能遇上,她们又能不能出去。
吴斜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态度,素素小姐对他们一直都挺友善的,是他有些过激了。
谈话中止,缓过劲来的一行人,继续沿着盗洞往前爬,气氛有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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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左山:鼻子有点痒,谁在念叨我?
张左山:画符!画符!一群拿符当纸撒的糟心玩意,就不能省着点用吗?可怜他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小辈们拖出来干活……
张命山:盯~!(▼-▼)
张命山:这人就不能把易容去了吗?顶着一张假脸,装什么手脚不灵便的老人啊!!!
张命山:张不逊就不能管管他吗?
张左山:阿嚏~!阿嚏~!好险,好险,这张符差点儿画废了。
张左山:你能不盯着我了吗?
张命山: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