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丹被朱雪清软禁在家中,以及翟黑土忙着发明他的热机关,元华堂在
艾礼眼中就没有之前那么有吸引力了,虽然这里还有他喜爱的医术,可一个人终究是抵御不住那寂寞。
“又入冬了,那龙江也快结冰了,不知那翟黑土小儿的热机关发明到什么程度了。”孙老医师裹了裹身上的裘皮大衣,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
“您现在怎么也不想你那宝贝女儿了?”王艾礼望着窗外路上匆忙的行人,人人都在夜色中准备年货,各个脸上都洋溢着过节的喜悦。元华堂的小药童看到天色已晚,医馆中也无病患,便将那打烊的片子挂到了门口。
孙老医师早就看出了王艾礼的心思,故意不在他面前提那个令他哀伤的名字。“为师一直认为,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要急嘛,有情人终成眷属,说不定哪天他爹就想明白了呢。”
“与其让她爹想明白,不如我自己赶快治好我自己呢。”王艾礼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其实他也知道师父包括父母也一直在想办法,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永远也治不好的病。
元华堂突然走进来了一个师徒二人熟悉的人,此人紧锁眉头,一脸的疲惫。孙老医师看到此人进门,便招呼药童从厨房拿些些酒菜来。
王艾礼看到此人,顿时来了精神,急忙嘲讽道:哟,这不是我们的翟大发明家吗?是不是那热机关又失败了?怪不得拉着个驴脸。
翟黑土倒是也不搭理王艾礼,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聒噪,狼吞虎咽的吃着桌前的饭菜。
“嘿!我说你哑巴了?平时医馆药房忙的时候不见你,一来就蹭我师父的饭。”
“还是咱们药园里种出来的菜香!”翟黑土吃了个肠肥肚满,抹了抹嘴。
“你可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嗷,这药园子可和你半文钱关系也没有,这粪是你挑的,还是那水是你浇的?”王艾礼依旧不依不饶,其实他心里也是气这翟黑土说不来就不来元华堂了。
翟黑土突然一脸自嘲的望向孙老医师,说道:师父,那热机关我又失败了,临川码头也不会再给我银子了,我准备放弃了。
王艾礼闻言,也不再嘲讽翟黑土了,因为他知道翟黑土为了那热机关付出了多少。以翟黑土的构想,那热机关便是放置于舰船头部的锐器,可使舰船破冰而行,增加冬日起航的可能性,也算是他报答临川码头对他的再造之恩。
孙老医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翟黑土是否吃饱,和外婆在码头附近住宿可还适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