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泠将埋在自己胸口的色鸟提起来,就见它头上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中绑了个小盒子,正卖力的用两只大翅膀笔芯,这副蠢萌的姿态同狸力有的一拼。
将绑在鄢陵爪子上的小盒子取下打开,这才发现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古朴的尾戒,光滑无尘的戒身有些其貌不扬。
木泠将其放在眼前细细观察,这才在内圈发现一行有些眼熟的符文,他定然是在小白的收藏中曾经看到过,只是忽略过去了,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木泠索性放弃,暗暗记在心上,决定等有时间再好好查查。
将戒指戴到小指上,原本大了一圈的尺寸自动缩小到刚好的位置,配上木泠白皙纤细如同葱根的手指居然意外有些好看。
江彧言送的东西,自不会是其貌不扬这么简单,木泠直接内视,果然发现这看似平凡的尾戒实际别有洞天,外面一轮皓月正当空,尾戒中的空间却如同白昼,自成一方天地。
木泠甫一进入,便升起无可抑制的惊艳,方圆约一公里的空间内,以最中心处五人怀抱粗的扶桑树为圆心向四周辐散开来,品种繁多的果树一眼望不到边际,沉甸甸的果子挂在枝头,多数是木泠叫不出名字的果子,扶桑树的黄色叶子纷纷落下,已经树下积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的触感如同最柔软的毛毯。
在螺旋的最内圈处是一层桃树,占据了大半树枝的妖娆桃花,包含了木泠脑中能够描绘的所有颜色,风起纷纷散落,美景如画。
桃花,是木泠最爱的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承载了他对于自己最美好的期许。
一看到扶桑树,木泠就想起了穷山之巅的那颗,若是没死的话,也该是亿万年的成精老怪物了!
“桃花树下有我酿的酒,不过我设置了阵法,最多一周取一坛,你这个爱酒的性子,我怕你掉到酒缸里爬不出来呵呵”
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江彧言愉悦的笑出声,磁性低沉的笑声听筒中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配合着耳边刮来的风,撩的人心尖儿痒痒。
江彧言的话让本来还心存侥幸想要偷喝的木泠瞥了瞥嘴,这个人对他太过了解,以至于想要干什么坏事都干不来。
实际上,江彧言的突然发笑正是因为想到了木泠会有的表情,一定是嘴角向下撇,就像只得不到食物独自气闷的小仓鼠,想着想着,他的掌心就又有些痒,不知何时起,就养成了类似顺毛的习惯,总想要揉揉少年毛茸茸的脑袋。
“江哥,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想要的?
木泠的问话让这头的江彧言一怔。
他此生惟愿两事而已,一成一勉,故人依旧在身侧,这便是极好,再贪婪些的,左不过来日方长,他等得起,至于其他,还真没什么可求的。
“给我唱首歌好么?”
江彧言嘴角悄然牵出一抹狐狸般邪肆的笑,手指已经扭开了手上的表盘。
“好啊,想听什么?”
木泠失笑,他的血脉本身就有着得天独厚的嗓音条件,这个要求未免太过简单。
“我喜欢你,这首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