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有贺兰明威的麾下黑羽军侍卫上前来,拿了粗粗的链子,当着众多臣子的面,从那景安的一侧的琵琶骨那用力将铁链子穿了过去,又从另一侧的肩胛窝里抽出来,将那景安整个人穿在了链子上,锁了就往外拖去。
景安倒是个硬骨头,强忍着一声未吭,鲜血流了他胸前后背到处都是。
现场惨不忍睹,偏那景安未有一声喊疼,更没有一声求饶,反而只是冷笑,“王上如此对待昔日功臣,叫臣子们着实寒心啊!”
落落也觉得贺兰明威此举太过残忍了,然而望向贺兰明威,却发现他依旧嘴角噙着冷意,“你也会说是昔日的功臣了,难不成你们这些老臣就该躺在昔日的功劳簿上作威作福?若是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你们倒以为本王是好欺负的了!”贺兰明威厉声喝道。
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君王,这个满身凌厉冷血又残忍的君王,落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对他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或许贺兰明威这样做有他自己的道理,但落落终究是不能认同他的处事原则。对他的心狠手辣,翻脸无情,落落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地支起了防护栏。
当然,贺兰明威并不会知道落落心里的想法,在他的厉喝之下,侍卫们就要将那景安拖了出去。
不得不说,这景塔塔尔部的人都是天生的忍士,在如此状况之下,那景德和一干景家的人却依旧身子跪坐得笔直,眼看着家主被施以重刑却都面不改色,毫无小儿女的求饶哭喊之态,只是那景德眼里的焦急透露出了几分他心里的恐慌。
就在景安的身子已经被拖过大殿的门槛,眼看着就要被拖出去时,景德使出全力重重地磕在了大理石地面上,大声疾呼,“王上,容臣一禀!”
贺兰明威当下一摆手,那侍卫便停止了拖拉景安的动作,将那景安扔回到大殿上,景安肩膀上都被穿上了锁链,也支撑不住,扑倒在地,然而却依旧强撑着爬起上半身来,瞪着双眼看着景德,“景德,不可”
景德心痛万分地看了景安一眼,然后用低沉且有力的声音说道,“想来王上也不曾忘记我们景塔塔尔族的誓言吧?”
贺兰明威嘴角扯了一下,“你们景塔塔尔族不是向来只忠心于一个主子,且向来不干预朝政吗?这两样你们都违犯了,还有什么话说?”
景德不慌不忙地说道,“王上所说,恕我们族人不能承认,但是,我们族里的古训是,不许族人干预朝政的,如果遇上和王族有利益冲突时,我们景塔塔尔族是可以在王族内另寻良主,卖身入奴的,而王族不得以任何形式对我们族人定罪惩罚的。不知,王上是否还记得此古训?”
贺兰明威冷冷喝道,“哼!痴心妄想!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还妄想保住性命?别想拿古训来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