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执意要来是对的。”
两人在山中搜寻四个时辰都没有找到道路,抬头望去,崖壁上盖着一层湿滑坚硬的寒冰,数峰如刀刃般薄,直插云霄,无从下手……
“冷死了,回去火堆去吧……”
此时近黄昏,红日下落,山中呼呼挂着大风,夹杂碎冰碴子,生生怕打人脸颊,疼痛无比,狂风在群峦间穿行的怪异声音,如同山鬼嚎哭,让人不寒而栗,两人搜寻无果,只能返回火堆,火堆早该熄灭了,可似被人添了新的柴火,更惊奇的是!火前坐着一人。
背对着两人,穿着熊皮大衣,驼着背,在火堆前咳嗽着,声音嘶哑,看身形和声音可推断,大概是个老人,两人诧异双双呆滞住。
“把剑收起来,小姑娘,老头子我只是居住在山里的农民,路过这里见火堆烤烤火罢了。”
老人声音洪亮如钟,他没背过身就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严俪一愣,随后把剑插回剑鞘,李云霄则是兴冲冲地跑到老人的身后。
“您就是?”
老人似乎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一口回绝道:“不是我,我不是告诉你我的身份就是农民了吧?你要找到强者,就在顶峰上。”
“请问怎么上山呢?”
李云霄着急追问,老人笑而不语,拔出柴刀,起身拾起一根长树枝,然后把头削尖,再盘腿坐下来,伸出树枝放在火上烤。
“这是什么意思啊?”严俪不解,只见老者手中的树枝前端逐步灼成焦炭。
李云霄识趣道破道:“他是想吃只山鸡。”
老人闻言放声大笑,天高风冷,李云霄让严俪留下烤火,自己去山里找鸡,可老人不想他离开,一把揪住他衣袖不放。
严俪道:“那我去吧!”
李云霄嘱咐道:“小心。”
半个时辰之后,严俪就提着一只肥美的鸡回来,清理干净之后,老人就把整只鸡穿在树枝上,放在火堆上烤,咔滋咔滋冒油……
“可以告诉你们了,通向高山的阶梯,就在见天山最高的山峰,见天峰处,老剑修的居所,也在见天峰上。”
老人遥指群险峰之中,最巍峨雄壮挺拔的一峰,继续说:“在山脚下,有一张符咒,撕开符咒你们就能找到被封印的上山路。”
李云霄道:“多谢老先生指点,感谢不尽!”
老人双手撕鸡肉吃,大口啃吃,吃得满嘴流油,他把目光放在李云霄身上,再放到严俪身上。
老人道:“看样子,您的岁数比我还大哩!”
李云霄有些不自然地说:“啊……啊,是啊,老朽今年两百岁。”
老人说:“嘿!刚才我注意你许久,你除了这副皮囊像个老人,走路,语气,举止等,都不像个老人,反而像个年轻人。”
“这……”
老人撕下鸡大腿啃吃道:“我能看得这么清楚,不过是我自己是个老人罢了,放心,我不会继续问下去的。”
次日,天气大早,刮了一夜的暴风也停了,除了寒冷,李云霄放在身边的老人早已不见人影,两人拿出些干粮就着煮化的雪水吃。
勉强填饱肚子,就朝见天峰赶去,见天峰所凝结的坚冰也和别峰不同,呈现一种暗沉,深邃的黑紫色,怪奇绝的,在巍峨屹立群峰的见天峰脚下,搜寻一阵时间后,在一块凸起的崖壁下方找到符咒,揭去符咒,群峰都跟着震动,黑冰如同碎屑,一块块地剥落。
所有的黑紫色冰几乎都坠了下来,一条曲折的石阶显露出来,原来它就被坚硬的黑冰包裹其中,两人走上石阶,黑冰刚解冻,所以湿滑依旧,此石阶近乎垂直,阶面较窄只能容一人向上,所以两人一前一后小心地向上,走到半山腰时最危险,视线被云雾遮挡。
李云霄向前方的严俪说:“小心啊,注意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