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宫内城，龙后秘密询问龙王：“刚才你跟草灵教的曹教主传念了？”

“那是教派大事，不许打听！”

“跟我还装？累不？搞笑不？”

“你！不该你问的不要问！忘了规矩？！”

“我没忘！规矩哪能忘呢！跟你这么久了，我也关心教派大事了嘛！”

“唉，你可真愁人！我管教枭儿你护短，我管理教派你也想插手，连跟其它教派的教主互传灵念，你也想知道内容？！别忘了，你只是龙后，不是龙王，要严守龙后之德！”

“真能装！哼！我不问了！我当好我的龙后好了！”

见龙后当真生气了，龙王反而心软了，温和道：“高位之家无小事，一定要牢记于心。”

龙后并不是太笨，见龙王态度软化了，马上温柔迎合道：“妾身牢记夫君的话。”

“不光要牢记规矩和话语，还要主动严格遵守。”

“妾身明白的，妾身真的明白。”

“刚才是跟草灵教的曹教主传念了。我的大意是教派要和平相处，不能时时敌对。”

“我王，你相信你所传的灵念吗？”龙后似笑非笑地温柔问道。

“即便是私下跟曹教主互传消息，我代表的也是龙宫，不是我敖德个人，所以，我不能给龙宫带来麻烦和灾难，更不能主动制造麻烦和灾难。我传过去的，关键之处不在于我相信与否，而是对龙宫有利与否，我的态度真诚与否，我的表达严密与否。如果话外真诚，话里有利而严密，对方就能够主动接收一些信息，将来必然对龙宫有利，当然利多利少不定。”

“也就是说，有一些信息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也传过去了？那不就是假话吗？”

“我后啊，你应该知道的，这个星界充满变数，很多话语也充满变数。没有绝对永恒的星界，也没有永远是真理的话语。地理可分河东河西，话语也分此时彼时……”

“妾身明白的，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知兴衰与变迁，由此一时彼一时可观时势造英雄。眼下对，将来兴许错了此时错，将来未必还错此刻潜龙伏虎，将来飞龙在天，猛虎出山，乘时而得势……变化才是恒常久远的。”龙后懒得听龙王讲那些没完没了的正确废话，急忙拦住他的话，自个儿抢先讲了出来。

龙王笑了笑，不再言语。

“不讲了？”龙后揶揄道。

“你都知道了，还讲个啥？”

“讲啊，继续讲，此时有利将来未必有利，此时不利将来兴许有利……”

“对呀对呀，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对你个头，把假大空说得振振有辞豪气干云，我也是酩酊大醉了！”

“嗯？！”龙王大为不悦。

“我错了，妾身错了，向夫君道歉，向我王认错，妾身我刚才说脏话了。”龙后满脸都是羞愧样儿，可它的内心，其实一直在笑个不停。

折腾龙王，往往是它心底的乐趣所在。

“唉，夫人哪，你当我愿意讲些真真假假的话吗？我说真话，对方难受，对我龙宫有啥好处？我说假话，对方高兴，对我龙宫有啥坏处吗？你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话，我传去的灵念，关键真的不在于真假虚实，而在于利益，是为利益服务的，是有利益诉求的。另外，你也知道，我跟他的私下交流，并不能真正确保私密性，尽管我和他相互承诺过要保证私密性。比如，他有意或者无意跟谁透露了，我不得已说给你了，然后再次传递下去，或者我俩的灵念交流被更加厉害的法宝监视了，我俩的交流灵念自然就被有关者监听了。你现在明白了吧。总之，我要最大程度地保证，即使灵念被监听，哪怕更多人知道那种私密交流内容，也不能让龙宫的利益受损，当然，我个人的利益也不能受到太大的损失……”

“我听出来了，捧杀更加有利，也比棒杀更招你喜欢，不管那种捧杀，多让我也多让你恶心……”

“别杀杀杀的行不行？！你简直快气死我了！”龙王突然发怒了，自感脑袋一下子大了不少。这个夫人哪，有时候真是难以沟通，比跟草灵教的教主曹太行沟通起来还困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