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尚未睁眼,刘昭就被一阵重物搬动声吵醒。
刘昭从床榻上坐起,活动了身子戴上面具推门而出。
走廊尽头的长梯上,三个身影正挪动着一座石雕朝楼下移去。
“你们这是……”
黎双双满脸愧疚回身望向刘昭。“抱歉吵醒恩公,我们想把这石雕摆去大门。”
“来都来了,一块儿干活儿吧你——诶?诶?诶!”
石雕后传来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只是突然大喊起来。
“嗯?如日去哪儿了?”刘昭看见摇摇欲坠的石雕飞身而起,站在侧面猛然运力。
胸口处倏地传来一阵绞痛,有只滚烫的大手正在胸腔里戳绞着神经。
心口又如灌满熔岩,贪婪包裹住心脏熊熊炙烤,蒸腾的热浪窜入心脉,好似下一秒胸膛就要炸开。
“他呀,我们让他去早市蹲点买菜,你忘了咱们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吗?”
刘昭顾不上回话,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咕涌而下,浑身筋骨酸胀,七窍生疼。
“恩公,你不能再用气了,你去楼下歇息,我们来就好,方才只是说话之余没抬稳而已。”
黎双双看见刘昭的模样,突然想到些什么焦急说道。
任无晴满脸莫名其妙,臂膀却发力不减。
“刘昭咋啦?”
“无晴姐,恩公在路上给我们说过,很多年前与人交手时伤了气脉,一身武艺都没法施展等同于普通人,稍一运气就会牵扯全身筋脉导致气短心闷。”
黎一一悄悄说道。
嗯?这么虚?大哥你够惨的,穿过来接了个烂摊子,身体内外都有问题。
任无晴没再多言,看见刘昭状态愈发不对,怒吼一声。“这才几天!你小子可别在这儿光荣了,我可还等着和你一起回去呢!”
黎双双和黎一一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但看见刘昭迅速束腰提肩,闷呵一声把石雕稳矗楼下,随即倏地起身长呼浊气,姐妹俩被这风驰电掣的速度吓了一跳。
任无晴谢天谢地,这倔驴居然有听劝的时候。
刘昭沉默好一片刻,突然郑重其事的望向任无晴吐出俩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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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提菜从飘窗跃进楼的时候,一眼看见面色苍白的刘昭。
“师爷又运力了?”
如日忧心忡忡望向众女。
“好在恩公动作超级干脆,唰!就下了楼。”黎一一拍着掌间的尘灰满眼崇拜。
“一一!”黎双双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