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名叫燕歌行,只是一介风水术士罢了。”
刘昭没再说话。
燕歌行突然点头幽幽叹气:“是也,非也...灯芯虽异,其心无异...”
刘昭愣了片刻,瞳孔骤然一缩。
“本该几近灯枯了罢。”
燕歌行嘴角微微扬起,直勾勾盯着刘昭。
刘昭呼吸急促起来,双唇咬紧似要拧出片冽寒的血,他再看向燕歌行的眼神里已经满是惊骇。
“无妨,无妨!倒也能守得个云开见月明...”燕歌行嘿嘿一笑,在刘昭的手心轻描淡写比划着什么。
刘昭感受到那股苍炯的触感,身体微微颤抖,他感觉到了燕歌行比划的东西。
是一个字。
“嘿嘿,还有一事...你若想留存住他人性命...可不敢再去纠扰天意...至于此楼之名,我无需言语,你知晓的。”
说罢,燕歌行突然起身长笑。
“呵呵———”
他从胸前变戏法般掏出颗挂坠递向刘昭。
刘昭怔怔接过。
燕歌行围着刘昭慢吞吞转了一圈,在后者面具上轻敲一下。
“当啷————”
金属交错的颤音回响,刘昭大脑嗡鸣,似有千万记忆遮天蔽日翻滚成潮,又尽数消退再也不见。
燕歌行懒散抻了抻筋骨,全然不理一旁颤抖的刘昭,捶打着腰际晃出门去。
“因果,因果——世人皆知因生果——”
随着声音远去,刘昭这才发现衣襟湿了大半。
任无晴正捏着栗子糕的丸子头从后堂走出来,远远听见燕歌行的声音。
嗯?因果?什么东西?
她一眼看见背对自己默不作声的刘昭,墨色长袍后的身体正散发着奇怪的情绪。
“喂,刘...”
刘昭突然站起身,吓的任无晴把字咽进了肚子。
眼前那男人却转身朝自己露出个灿烂的笑。
“以后,这里就叫风满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