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见是警员问话,强作镇定,“是啊阿Sir。我叔投资失败,不得已卖了自己的房子。”
叶向南伸手摸着纸箱,“纸箱很重吧!”
青年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来回移动,略微有些紧张,“还行,都是些衣物锅碗。”
“是吗?”叶向南突然从推车上拉出一个纸箱。
“呯!”
纸箱重重地砸在地上,变了形。
“你干什么?”青年惶然大叫起来,“条子也不能故意损坏我们的东西吧!”
他的叫声,惊动了大厅里不少人,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还有几人凑近看热闹。
陈家驹隐隐感到不对,可手段是不是强势了一些。
“重案组办案,无关人等不可靠近。”叶向南亮出证件,“家驹,你来拆箱!”
说完,便将不知从哪里讨来一支烟的神探拉到身边。
陈家驹不知道他想玩什么花样。
好好的为什么要拆别人的家。
陈家驹蹲下去,正要撕开封箱胶,就听到有人叫了起来。
“差佬大哂啊,人哋搬个家你哋都要理?系唔系冇钱使,出嚟打秋风?”
他这话一出,引得厅内的人开始指指点点,表情嫌弃。
叶向南看过去,是先前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中年。
中年衣领上,还挂着一个麦头。
陈家驹伸向胶条的手有些迟疑。
叶向南冷着脸,将他踢到一边,右腿抬起,猛地朝纸箱上踩去。
脚还未落下,眼角之中,那中年已经冲了上来。
叶向南未落下的右腿顺势朝中年胸口侧踹过去。
中年身形不变,嘴中轻呵一声,嘲弄意味很浓。
没有去避叶向南的侧踹,右手五指如勾,扣向他的脖子。
中年完全有把握,以胸将他的右腿震断。
这一刻,他完全起了杀心。
既然已经暴露,杀了这几个警察,照样能够离开,大不了损失几亿尾款。
只要肉票在手里,这点损失不算什么。
陈家驹见这人和叶向南动手,根本懒得动弹。
现在的他,才明白这些纸箱内肯定有什么猫腻,继续伸手,完成自己的事业。
神探吸着烟,眼勾勾地盯着那些纸箱,眼中有一丝期待。
自己出山的第一战,可不能错!
“呯!”
中年后退几步,未停稳的身子晃了晃,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惨白。
胸口略微凹陷,呼吸变粗,然后大喘。
他望向叶向南的眼神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这时,陈家驹也刚好撕开纸箱。
成捆成捆或新或旧的港币,出现在他的惊瞳之中。
纸箱里的钱,预估不下五百万。
退了两三步的叶向南,踩了踩有些发麻的腿。
“这批货,你保不了!”
“你的人,也走不了!”
脸上浮现惊惶的中年,头也不回,朝厅外跑去。
叶向南没有追,盯着那个开始颤抖的青年。
“你叔家的钱真多!”
“呯!”
刚跑出去的中年又砸进大厅,这下再也没有起来。
马大师站在门口,笑眯眯地像个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