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你，不应该被蒙蔽，哪怕那个人，是你自己。”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我不懂啊，能不能说清楚一点。”灵泽忽的焦急起来，心中莫名生起一股恐惧，就像是害怕得知真相。

这时，牧承影开口了：“灵泽啊，这么久了，喜欢粘着师父的你，为什么没有注意到，洛劫已经消失很久了呢？”

“欸？”灵泽一愣，说起来，他已经学会了洛劫教给他的两个魔法，按着自己的性子，应该早就迫不及待地找洛劫要新魔法了。

但洛劫离开那么久，他怎么没有注意？

最后一次见到洛劫，好像还是与失语者大战之后，第一次接触重逢的世界时。他好像也遇到了两个长得很像琼玖，他特别想见到少年。

“等等，琼玖去哪里了？”灵泽这才发现，琼玖一直都不在。

他的内心已经被搅成一团乱麻，不注意还好，一注意起来，疑点是越来越多。

失语者没有造成伤亡，为什么黎漾那么愤怒？以至于他要与他一直跟随的老大分道扬镳。甚至除了自己，没有人否认他的话？

“还记得我与一众九阶交战时的最后时刻吗？”一直默不作声的冷冬开口了。

灵泽顶着一张憔悴的脸看向他：“好像，你忽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将特性发挥到极致，瞬间让所有九阶失去了行动能力。”

“那你猜，能够以一己之力控制所有九阶的我，要屠戮没有反抗之力的城市，需要多久？”冷冬脑袋微垂，抿了抿嘴唇，还是说了出来。

灵泽的眼睛忽的瞪大，冷冬可是灭世级啊，这种级别的异种，要是没有得到及时的阻止，要灭城，那也是……一瞬间。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九面人与牧承影的交战，洛劫和韦陀要开领域。

那么，山矾到底是在他灭城之前出现的，还是在他灭城之后出现的呢？

“不对，你在开玩笑对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灵泽的呼吸都急促起来，迫切地想要否认，“不会不会，肯定不是。”

“不然我眼前的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又怎么会活下来呢？”

“制造出这个世界的，是异种序列编号019的幻影，也是当时把洛劫吸引走的，灭世级。”牧承影开口道，“拥有让活人，见到自己最想见到之人特性的异种。”

灵泽还想否认，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那个他最不想面对的结局。

“那我为什么活着？我不像剑圣大人那样是九阶，不可能从失语者的攻击下活下来。”灵泽抓住了最后的矛盾，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曾经，我听说，有一本记载着世间极致魔法的书，叫做〈禁忌之书〉。当初我去有名者学院时，「恒久的神明」说过，这本书上的所有魔法都被洛劫学会，但这不代表好学。因为「恒久的神明」都只学会了几个而已。”

牧承影看向灵泽：“那么你觉得，你能够依靠自己学会哪怕一个吗？”

“欸？”灵泽忽然就想起来之前自己说的玩笑话：

“您不会放任我去死的。”

“说不定，这一次的成功，也是托师父的福，只是我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