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要伤到神，至少也得是究极魔法才行。

然而，寂灭还没有碰到洛少爷，就变成了满天的迷药，洛劫个不小心就吸入了一口，顿时浑身燥热，身体的某些机能苏醒，令他整张脸都泛上迷醉的通红。

“你……”洛劫是真觉得洛少爷性格恶劣，比自己更加恶劣！

好歹是个神，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他的额头冒出细汗，神智也开始不清，某种欲望空前繁盛，呼吸都因此粗重，身体乏力。

“春天到了啊。”而洛少爷却是看着洛劫，老头子似的感叹了一句。

气的洛劫差点当场爆炸，不过他很快就利用「失格」将身体的不对劲给无效化。

刚刚获得的「失格」，是将任何事物无效化的权能，用在这里刚刚好。

洛劫不信邪地继续尝试，拿出〈终天之权〉就试图清空洛少爷的血条。

但在洛少爷的响指面前，那〈终天之权〉居然转向自己，恐怖的能量压在自己身上，令自己被抹除。

但很快又被创世的力量带回，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刚刚回来，洛劫就试图抓住洛少爷看笑话的不注意，用〈轮回之环〉偷袭。

「孤寂」的撕碎，目标对象是要可以计算的事物，但眼前的洛少爷明显不在洛劫能够计算的范围之内。

“真不长记性啊。”洛少爷叹了一口气，再一次让寂灭变成了激发某种欲望的迷药。

几番交战，洛劫就连碰到洛少爷都做不到，更别说洛劫会的，洛少爷都会，洛劫不会的，洛少爷也会了。

洛劫脏兮兮地扑倒在地上，连站起来都变得乏力，浑身上下都被疼痛刺激，一股莫名的欲望又空前高涨。

他再也没有了反抗的能力。到了现在，他麻木地想：我到底在挣扎些什么？反正也不会有人记得自己，就算赢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苦涩地抿着嘴唇，脸贴着地面，不打算再抬起来，同化就同化吧，至少不用劳累地活着了。

如此想着，他安静地被洛少爷抱起来，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再见。”他在向谁告别？是向他自己吧？毕竟，这样的他，还能向谁告别呢？

“师父！”

恍惚中，他看见了那张天真的脸，他似乎还傻乎乎地喊自己师父。

活着真的很累吗？流动的记忆最终停留在了那一张，由临墨手绘的画上。

琼玖、牧承影、临墨、息征、宁希、山矾、冷冬还有……灵泽。

“我想活下去。”无法否认，他已经不讨厌这个世界了，他下意识伸手，然后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

接着，他就感觉自己被拉扯过去，视野在升高，黑暗在褪去，他距离高天之上的光芒越来越近。

强光之后，他憔悴地睁开眼睛，然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自己那傻徒弟的身上。

“灵泽？”

灵泽呈大字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欢迎回来，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