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灵光乍现。

“是电视节目。”真杰、布雷德、军长、市长、美艾五人虽然不算异口同声，但是都几乎同时说出这个答案。

噼里啪啦

响敲击键盘，迅速调出了仅在兴水范围播出的深夜电视节目，昨晚仅此一档的本地方言语言类节目。

“播放...”

布雷德打断了军长的播放命令，“*军长，我建议您几位最好不要看。”军长思忖半刻，点点头，和其他几人去指挥其他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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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节目的几人除了被几个梗逗得笑出了声，还是没什么头绪。响正拿着片子，用AI逐帧检测。真杰看了看电脑上AI的操作，然后转过椅子，一手搭在桌子上，另一手靠着椅子的扶手，说：“你们听说过一个轶闻吗？据说某部电影在每秒二十四帧的电影里，抽出一帧换成了自家饮料的图片。”

“我知道。”响说：“那场电影结束后，很多看了电影的人去买了他们家的饮料。”

布雷德若有所思：“暗示吗？不过，这和其能力的发动有什么关系？”

响快速移动鼠标，左手还在电脑上操作着，“如果是这样的呢？”其他几人围了上来——一条龙榕丛对着画面伸过手来的gif被他剪辑了出来。

“厉害啊。响。”真杰笑着对响说。

“那是。”响眨眨眼，看电脑太久，只觉得眼睛酸涩。

姬月说：“哇哦，小七，是插帧吗？”

响头靠在电脑椅上，摇摇头，“不是，是画中画。”响坐起来，用剪辑软件解释说：“把这个动作的视频放在主视频的轨道上，合成画面，然后淡化这个动作。”操作完成后，覆盖原视频的龙榕丛慢慢变淡，原本节目的内容还是正常播放。“在暗光环境下，是很难看出来的。”

美艾说：“意思是这期节目成了现实世界的‘午夜凶铃’了。”美艾盯着那个不到两秒的gif，她指着屏幕问：“他背后是什么？”

几人靠近屏幕，在龙榕丛的手伸向屏幕的缝隙，背后出现了灯光和山体的轮廓。响说：“兴水市里这样轮廓的就是二梅山了，这个角度方向...”

真杰说：“他在城市里，而且是较高的地方...”

响和真杰同时说：“那只有那个地方了/那家伙在电视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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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月忙打给妈妈不要看电视，与此同时，全市正在放送的电视节目突然变成了一片雪花。

众人走出道馆，停着三辆摩托车。这时，天已经黑了。

市长环视几人，说：“你们跟我孩子也差不多大，说这话很不好意思，但是拜托你们了。”他说完，鞠了一躬。

“诶诶？”姬月吓了一跳。真杰说：“您快抬头！”

轰隆隆

随着引擎声远离，留在原地的几人面面相觑。布雷德说：“高市长，你给他们上压力了啊。”她靠在门框旁边，看了一眼他们远去方向，“他们也是这个国家的公民，做这些也是应该的吧。走，我们进去吧，最艰巨的工作还在我们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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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摩托车驶向盛日塔。

天边一个闪电，照亮了半边天。

轰隆~

这种天气让人很不安。更让人不安的是，“死者”已经开始醒过来了。虽然军队和相关单位的有关工作已经做的很好了，但这种‘死者复生’的大事，还是引发了不小的骚乱。

“那个混蛋...”响没有闭麦。

“小7。”姬月靠在美艾的背上，“注意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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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赶到盛日塔，支援的无人机蜂群也赶来了。

“我靠。”响吓了一跳，“这么多！无人机蜂群！”他看到这种数量的无人机，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嘀/滴咚/滴滴

几个人接到布雷德的群呼，“你们到了吗？”

“到了。”

“好。”电话那头的布雷德说：“军队支援的蜂群会先探索和布控。你们商量一下...”布雷德像是在跟旁边的人说话，“啊？这么快。”“你们直接到塔顶的停机坪去吧。”

“怪不得这么快。”响说：“他没藏。”

真杰说：“而且在那么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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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坐上直达塔顶的电梯。他们面向观光电梯的外面，城市灯火通明，尤其是脚下的兴水，被两岸的灯光映成一条金碧流苏。随着高度升高，看得更远，熟悉的城市从另一个角度，变成了另一个样子，每个人都看向自己熟悉的位置：原来那里是这个样子的啊。令人不安的闪电开始变得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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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塔顶狂风大作。

“你们来了。”龙榕丛背对着几个人，他披着件白色的风衣。

“回过头啊。”响喊道：“怎么！不敢面对我们？我们真是瞎了眼了。”

“怎么会。”龙缓缓回过头，“无所谓的。”他从右边转过脸来，右边的脸皮竟在不断脱落，露出皮肤下湛蓝色的鳞片来。“唯独你不该这么说我的。”他说：“我知道你没有经历过濒死体验，所以我用能力送你一次，很安全的濒死体验。说不定，你之后就能觉醒自己的鬼力了。”

“你这！”响还没说出口，就被真杰打断：“等等，你说，这样的濒死体验，会让人觉醒鬼力？”

“你很会抓重点啊，真杰。”龙榕丛转过身来，他的右手没有穿进大衣里，放在身前，吊在大衣第一颗扣子上。嘴里吐着蛇信子，声音里掺杂着非人生物的声音同步他的话：“不是百分之一百，植入濒死体验的人，也跟那些出意外或者什么样的也好，有一定概率可以觉醒。”

“这...这不是Dr霍克梦寐以求的能力嘛。”响说：“不用发动战争了，就能直接批量造鬼。”

“e...exactly。”龙榕丛用不熟练的英文说。

“？”这让真杰感到很奇怪。

啪嗒啪嗒

豆大的雨点落下；周边闪电四起。

轰隆隆

“什么...要来了！”真杰抬起头，其他三人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天看去——云层上，一个遮天蔽日的影子张着翅膀遨游而来。

“龙？”真杰张开双手将同伴护在身后，冷汗从太阳穴向下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