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若非宗主阎布逢发话,他们如何能眼看自家少主在自己眼前寻死,更借一双行脉气力将阎宁按得死死,甚怕阎宁一个挣脱,寻了短见,那才是开了他们天大玩笑。
“够了!”
嗔怒声中,阎布逢捏着的拳头总算放下了,一身劲气随之收敛,让得阎宁提到嗓子口的心又安放了回去,就听阎布逢喝令道:“史冥,史古,你二人且下去生死涧走一遭,务必将那贼子叶凡擒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拿他人头祭奠我死去孩儿,也好让他九泉之下瞑目。”
“是!”
史冥拱手,当即领命,就听史古不忘问上一句,道:“宗主,此间寻觅,许是要耽误时候,此去泗水城一行,当如何?”
“我自去走一遭便是,人宗有你二人坐镇,我也放心。”阎布逢道。
“可要增派人手?”史古道。
“人多手杂,宁儿随我一行即可,而且,龙宫此行,诸多险恶,只我二人也更好行事。”
不容史古再多分说,阎布逢转脸对阎宁,道,“阎宁,你且随我一道,也好见识下刕(lí)劦(xié)两宗精英,少要局限这一宗之地。”
“不去!”
阎宁竟回得决绝,让得眼前三人都短暂愕然,就听他语气沉重,道:“大哥死仇未报,我放不开心,我要下去寻那贼子,更要将他碎尸万段,方才能够一解我心中愤懑。
爹,你不要逼我,武道之路还长,大哥虽去了,但我不能丢下他,我心中有他,更要带着他在天之灵看遍武道风景。
爹,你就让我去寻那叶凡贼子吧,誓报死仇,不死不休!”
嘭
咕咚一声,阎宁重又长跪阎布逢跟前,他一双“坚定”眼神不只让得史冥史古二位长老犯怵,难想他竟也心性果决,这一幕更使阎布逢虎目瞪圆,仔细打量起阎宁来。
有着那么一霎,阎布逢心中觉得,自己是不是曾经都太小看了自家二子。
也是这一霎,阎布逢是当真释怀,心中更添义薄云天的豪情,“我阎布逢也有子如此,我人宗必将大兴!”
“恭喜宗主,贺喜宗主,宁少主当真少年人杰,武道前途不可限量!”
这二位长老恰在时候的一句中肯肺腑之言,让阎布逢霎时拿定决断,“好!那就由二位长老随你一道去寻那贼子叶凡。史冥,史古,你二人当知如何行事。”
闻言,史冥史古双双拱手领命,“一切都依少主之令行事!”
目送老爹飘忽离去,阎宁重又站直身形,他心中畅快又舒坦。
他自不会道出心底真实想法,是不夺了叶凡龙隐决,他才誓不罢休,至于他家大哥的死,不正好成全了自己。
“我这就下去崖下寻觅叶凡,你二人在崖上等我即是!”
一身令下,阎宁自然不是要给史冥史古商量,更抬手将史冥身上朴刀摘下,此刻他将上位者的威严拿捏十足,一双眼神好似在说,“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无奈之下,这二位长老相视一眼,也只好领诺齐声道:“是!”
。。。
看行气两脉在蛇元能流冲刷下,自涓涓小溪越发开阔到小河奔流,更胜脉毒闭塞双脉之前十倍不止一刻,叶凡当真又在心中感激了阎宁一番。
“若非这一番因祸得福,我叶凡也难确定,还要多久才能够摸到武脉这一层桎梏瓶颈来。”
八脉难开,谁说不是?
“破!”
一声顿喝,叶凡催动龙隐决,所剩不多的蛇元能流霎时间就对着胸怀中武脉发起了冲刺。
咔
无声中能流崩裂,消散四去,藏于叶凡四肢百骸之中。
“失败了?!”
不只如此,叶凡错愕目光中,就见那本该开阔若大河一般的行气两脉,竟犹若老泥淤积一般收拢起来。
眨眼之间,行脉封死,好在,气脉犹丝尚存。
“原来是脉毒作祟?”
内视之下,叶凡不难发现问题的根源,更未有丝毫慌乱,只因一层无形屏障好似守护行气两脉之上,纵使黑黢黢的脉毒如蛇蟒缠缚索绕,也再不能侵入脉路半分。
“开!”
心神流转间,叶凡气脉洞开显亮一霎,竟如泉眼走溪奔河一般,鲸吞来周遭一丈内的天地之气。
相较常人,气脉境只如点泉涌动,吞吸不过周身三尺的天地灵气,他这一次鲸吞,已是常人三倍所能。
同时,一道秘法战技已闪现叶凡脑海之中。
随即就见,叶凡气灌右臂,从容不迫间,抬手屈指,一手大写八字点出枪形刹那,他一声顿喝,道:“云折指!”
应声一道云白劲气自叶凡食指指端射出。
嘭
瓜大一颗卵石当场崩碎,碎石四向飞溅。
看眼前所能,叶凡会心一笑,道:“重生了,所有的一切,都该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