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娟冷嘲热讽起来,“羞死人了,真是不知礼数,白雁你还不把她捉回来,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白雁挑眉,“月儿不是你们像的那样,凌老板也是通情达理之人。”
不知道为何,直觉告诉她,姜皎月不是那种冒失之人。
“凌老板,此物送你。”
凌川的余光瞥了一眼姜皎月,耳边也听到了那些客人的窃窃私语。
“你们猜,这姑娘会被骂哭,还是这辈子再也不允许踏入这醉梦楼?”
想到之前那些姑娘的下场,在场的人幸灾乐祸开始打赌。
他语气冷淡,“姑娘请回,凌某无功不受禄。”
“我知道晓梦姑娘在哪儿。”
凌川握着鱼竿的手抖了一下,他不可置信而又愤恨地瞪了一眼姜皎月。
这些年,有些姑娘故意打扮得像她,频频出现在他的面前。
更有胆大的让他忘却往事,重新开始,没想到眼前这年轻的姑娘居然生出这样的心思。
他再年长几岁,都能当她爹了。
“你......”
他刚想嘲讽,却瞥见了姜皎月清润通透的眼眸,眼底坦荡,对他毫无爱慕之色。
她跟之前那些姑娘有所不同。
他接过了姜皎月手中白纸画的符,此举惊呆了那些围观的姑娘。
“天啊,凌老板竟然接下了!”
“你知道什么?若是戏弄在下,甭管你是哪家姑娘,在下必让你付出代价。”
担心她会对自家主子不妥,一旁的侍卫沉默不语,但却虎视眈眈,手暗暗放在佩剑的手柄上。
姜皎月目光移到他身侧,有一道大家看不到的身影。
那是一个眼神坚毅,神色温柔的姑娘,额头有血,浑身湿漉漉的。
她温柔而又爱慕地看着凌川,眼神眷恋而又悲伤。
“她从未离开。”
不等凌川开口,姜皎月就接着说道。
她描述了晓梦的穿着打扮,还说出了他们二人过去的一些往事。
另一端,姜楚楚去找姜毅痕的时候,白鹤告诉她。
营中有事儿,他和长随刚刚出门离去,“楚楚姑娘,你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姜毅痕曾经配合大理寺,捉拿到凶犯,勇猛有加,如今进了军营当小将,平日有事处理。
他虽然告假休沐,可倘若有事要处理,也得去办才行。
“好,我知道了,红花,你去把我大哥喊回来”她示意婢女喊人。
实际上,此举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彼时,听完了姜皎月的描述,凌川神色震惊,但努力让自己冷静。
“在京城,谁人不知我与晓梦的事情?”
他三十有五,五年前未婚妻与他人私奔,而他至今未娶。
晓梦是父亲故友之女,双亲去世后就一直养在他家,他们二人两小无猜。
“大家知道的我知道,大家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姜皎月语气坚定,“你想找到她么?”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凌川握紧了手中那张白纸符。
“行,那你跳下去,这湖底有你要的答案。”
“?”
一旁的心腹侍卫瞪大眼珠子,语气不善,“姑娘你莫不是戏弄我们老板!”
“你要找的人死了,尸骨在湖底,不下去怎么捞上来。”